天可怜见,英俊潇洒的叛党c位人物柳人隽作为大反派甫一出场但凡长了脑子的手下们吭都没吭一声就遭遇了己方队友的团灭,柳人隽自己毁了容不说还成了残疾人,不能说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吧,最起码风骚走位已经是梦幻泡影了,然而更让他惊喜的事情估计还在后头——这位貌似压根儿没想到,不,甚至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说好了里应外合的强力援军西北狼城此刻还没和明光肛上,当然也没在路上——他们压根儿就还没出发,而是在家无聊的蹲血池数蚂蚁玩儿呢。
按照柳人隽自己的计划,他在上城区的出场该是刺客般隐匿无形现身立刻就是致命一击,碾碎上城区收拢下城区挥斥方遒带着血尸大军和黑衣人在二道墙上来一个无比耀眼的大亮相,他应该获得无数惶恐又吃惊的目光、明光高层气急败坏的咆哮——这在他看来将是无比的讽刺和嘲笑,以及对他最好的赞美。
然后是明光高层面对血尸、西北狼城和兽潮的三方碾压式进攻会狼狈至极丢盔卸甲洒下一路鲜血丢下一路尸体,最后毫无悬念的被歼灭于正西门下。
再然后,就是处理被兽潮消耗殆尽的西北狼城菜鸟的时候了。
一切都妥妥的,完全没有波澜起伏的那种。
然而,计划显然没有变化快——除了出场是按照流程走的之外,其它的貌似完全都没踩在点儿上。
柳人隽非常怕再和那一坨怪模怪样的大树继续僵持下去,对血尸群已经开始松动的精神力束缚会导致他的计划全盘崩溃。
变量,不影响大局的变量完全可以合理化存在,嗯,不计较。
总之,他不得不丢下一团乱麻的上城区,颇有些脚步匆匆的带领着血尸群打开了通向下城区的城门。
殊不知,及时撤离已经让他成功的救了自己不止一次。
一片废墟之中,上城区那间不起眼的裁缝小店依旧亮着昏暗的灯光,身形佝偻的老妪放下手里的剪刀,颇为厌烦拧着眉头,絮絮叨叨的说,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哼,祖上五行缺德缺的多狠呐才能弄出这么样讨厌的熊孩子,折腾了一次还嫌不够,吵死了。”
说着,慢慢转身回到柜台旁,裁剪起永远也做不完的衣料来。
小店外,周围坍塌的废墟破败不堪了无生机,但却没有任何一处鲜艳的颜色。
没有血尸来过的痕迹,同样也没有人类的尸骨,有的,就只是各种建筑物的残骸而已。
炉山。
高炉将一根亮闪闪的长矛状兵器随手扔到地上,锵啷一声。
他本人居然一副很庆幸的表情,舒了口气道,
“呼老子千辛万苦锤出来的宝贝,差点就浪费在这种小嘎牙子手里,哼哼,还好还好,可算是苍天有眼了——乖孙,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算好的,不然这运气也忒好了,就像长了千里眼瞄着老子的动作似的。”
高铁吭哧吭哧的锤着一块金属锭,气愤道,
“爷爷,那边可死了不少人。”
高炉浑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那些狗屁大家族自己都没被逼出底牌,合着老子就活该浪费钱力物力人力?有些人啊,就是死多少都不值得老子看一眼的。”
高铁眨眨眼睛,突然说,
“我听下面的人汇报说温家的酒窖被拆了,那些百年老窖流的哟”
“草!简直岂有此理!!来人,把老子新造出来最大标号的那台鸟翼弩车拉出来!!!”
明光某处,几个模样各异的人聚在一张小桌子旁。
赵子玉倒酒,司空布菜,这个服务的成分完全可以说是奢侈了。
邋遢已经成为代名词的赵老扒灰无聊的挑着花生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