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
林愁摊手,“完了啊~”
秦武勇哭笑不得,
“这也太简单了吧连盐和水都没放”
林愁说,
“畚不与锅底直接接触,只能依靠锅身烘烤和瓦片传导过来的热量烹饪食物,几乎损失不了多少水分,而且我加了很多黄酒还有一些酱油,再加上鸡肉在加热过程中自身析出的水分,这些就足够了,瓦罐鸡的特色之一就是不加水。”
“我琢磨着诸暨瓦罐鸡用的是仙居鸡,吃矮脚梨长大的,咱这鸡可是吃大蜈蚣长大的,味道也应该差不了,何况还有毛尖蘑这种大当量的秘密武器呢。”
“等会等会”
秦武勇忽然发现了一个被几人下意识忽略的问题,“蘑菇和鸡,都是有等阶的吧?”
林愁琢磨了一下,也明白了,
“啊,萧萧啊应该没问题的,等一会我吃下试试就知道了。”
萧萧都快哭了,
“我不会不能吃吧”
弹幕安慰纷纷如雨,
“萧萧不哭,站起来”
“萧萧不怕喔~不能吃还可以闻闻嘛~”
“就是就是,可怜我们这群只能干看着的。”
“喜闻乐见(加俩感叹号表示语气)!!”
要不是秦武勇拼命拦着,怒气条攒满的萧大小姐能把记录者拆成一百多片。
秦武勇问,
“要等多久?”
林愁拨弄着炭火答,“看这个火,两个小时到三个小时的样子吧。”
秦武勇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过了半个小时,萧大小姐问,
“还要多久?我不会真的不能吃吧?”
“两个小时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赤祇开始在林愁和火堆旁转来转去。
林愁面无表情,
“一个半小时。”
“哦!”
这是三个人的重叠音儿。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了痛苦煎熬,因为厚重的石头锅盖和填缝的竹叶再也无法遮掩锅里的香气。
滚滚也飘了过来——它的吊床终于完成了使命彻底报废,滚滚大人刚才在上边荡秋千来着。
“嗷嗷呜?”
后边还接着四狗子的语气助词,
“嗷呜汪!”
林愁揉揉眉心,
“半个小时不,十五分钟就好!”
锅盖打开的一刹那,总计七个脑袋出现在锅的正上方,分别是林愁、秦武勇、赤祇、萧萧、滚滚、小黑小白。
之所以没有四狗子,主要原因是这货腿短够不着,人家小黑小白都是站滚滚脑袋上的。
要是敢扒锅沿,弄不好暴怒的林老板今晚都能改主意吃狗肉。
林愁不乐意了,
“都跟这儿看什么呢,摆桌子放碗筷,让让准备吃饭!”
黑金一般颜色的陶土畚放在简易石桌上,蒸汽袅袅,篝火炽热照亮整个临时小屋,光线还算充足。
众人排排坐好,就连滚滚都不例外,不过很可惜,滚滚大人只能委屈巴巴的坐在竹木小屋外头了。
畚中呈现的,是一锅清淡似水的汤汁,橙亮的油脂映着悦动的火光,就连肥嫩的鸡皮粉嫩的鸡肉似乎都镀上了一层灼热的色彩。
毛尖蘑在汤汁中彻底舒展开身姿,甚至要比它在土地中时显得更加鲜活一倍,仿佛此时此刻才是它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或许以饕餮食客的思维考量,也的确是如此。
毛尖蘑与鸡肉历经两个多小时的碰撞与融合,植物的鲜香与动物的脂香彻彻底底的交汇在一起,迸发出的鲜香味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