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螺外形尖长圆锥形,有尾指大小,青黑色,非常精致。
也因为它精致的外形,林愁立刻就认出这是“山坑螺”,山坑螺螺如其名,非水质清澈的深山山涧流动溪水而不生。
且其主食并非泥沙抑或水质苔藓藻类,而是生长在山间的鸭脚木树叶,鸭脚木的叶片有一种非常清香的气味,这种独特的食谱赋予了山坑螺螺肉嫩滑鲜美的特点,也造成了山坑螺的稀有。
想要山坑螺生长,山涧与鸭脚木缺一不可。
曾几何时,大灾变前还有专门以山坑螺为生的采螺人,据说收入不菲。
山坑螺不多,吸附在溪底的石块上,忙了半天,林愁不过采了几百颗。
山爷捏着一把苏子和野葱扔在挖好的石锅旁,
“嚯,田螺?瘦了点,不过确实是好东西。”
有人诋毁自己选中的食材,林愁立刻反驳道,
“福寿螺肥,要不要?”
山爷嘿嘿一乐,
“那玩意喂猪都嫌有寄生虫,别欺负老子不知道。”
山爷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色彩缤纷的小东西,
“还有点彩椒,用得上么?”
这些五颜六色的小辣椒不过米粒大小,颜色个个不同什么样的都有,如果不是吃货,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它们就是辣椒。
“哦?野椒?”
林愁所谓的野椒其实广泛生长于热带亚热带山区,由于产量偏低,并不受待见,但是它们的味道,却当得起一句“丰满”,不光是辣味强烈,还有种独特的野性气息。
“成,放那吧。”
一粒粒的将螺壳捏破尖角放入清水中洗去尖端污物,反复冲洗直到水质不再浑浊即可。
山坑螺并不像它的同类一般会滋生血吸虫和圆线虫等等,完全可以支持普通人少量刺身生食。
当然,想多吃也是完全可以的,前提是那个人的肠胃足够强大,否则吃多了螺肉闹起肚子来足以让人终生难忘。
两只野鸡林愁采用了老办法,用一只野鸡炖出一锅汤,再用这锅汤去炖另一只野鸡,鲜美不止增加一倍。
盛出一碗鸡汤放凉后将山坑螺浸入其中,这时的山坑螺随壳已破,但却还是活生生的,以鸡汤喂食,可以增加螺肉的鲜甜。
螺肉要趁鲜,趁热。
处理好这些,等到所有菜都做完之后再烹饪山坑螺不迟。
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那些岩耳,岩耳并不脆弱,但其清洗却不能马虎。
新鲜的细竹枝编成简单的小篓,将岩耳放入其中封口,挂在小溪中水流湍急的地方自然涤净为妙。
野生岩耳之珍贵,在大灾变前即使雨后潮湿质量差些,也能卖到一斤三千元左右。
但这样高昂的价格却不是因为岩耳滋补明目童颜生肌利胃经等种种良好的药效。
相反,绝大多数人购买岩耳只是单纯的为了享受它鲜美的滋味,可见一斑。
然后燃起火堆,捡出一些炭火聚拢成小队,将山胡椒枝叶盖在上方,青白的烟气立刻滚滚而起,再把李黑狗包里的那条腊肉放在上面,最后将一口石锅倒扣其上,只留一点点进气口。
山胡椒油性很重,用来熏制腊肉可以很快的入味,山胡椒枝叶熏出的腊肉用来炒猪血团子,再没有更契合的搭配了。
一切准备就绪,林愁开始着手处理“主食”,也就是那头惨遭折颈的大野猪。
拖进溪流中好一顿清洗刮毛,拖上岸火烤然后再洗刮一遍,这才把皮质中的毛茬除尽。
野兽肉永远都是流行于进化者中间的硬通货,一般的主食根本满足不了进化者的胃口和对本源的需求。
野猪肉质深红,几乎身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