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倾轧并最终达到平衡罢了……”
“你也别说什么天下百姓的漂亮话,那都是唬人的,你翁同龢会不动官为牧,民为羊的道理,远的不说了驱赶百姓冲阵的计策到底是谁想出來的。”
一句话说的翁同龢脸色紫涨,嘴唇动了几下就是不敢张嘴。
“哼……这件事我就不提了,可是三天后的大朝会上,你如果还跟今天这样的愚蠢,等待你们的必定是惨败。”
“请老师教我……”这回翁同龢总算是服气了。
“谈判就是做买卖,总得有个讨价还价不是,你不能占尽风头,总不能好处全都给了你们,别人一点都不留。”
“拉电报线你们说不行,搞报纸你们还说不行,推广西学也是不行,在京师卖点便宜米更是不行,不行不行总是不行,那么我问问你们,这个态度是谈判应该有的态度吗。”
“就是你们这一次次咄咄逼人的不行,堵住了所有谈判的可能,结果人家用嘴得不到的东西,只能用拳头用洋枪來抢了,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不醒悟吗。”
说到这里曾国藩啪的一声砸碎了酒杯“六年前英法联军为什么带兵进攻北京城,又为什么烧了圆明园,明明外交谈判就能解决的问題,你们何苦搞出这么一场兵祸來。”
继续阅读
“我不是给洋人开脱,洋人想传教,想开港口,我心里也是反对的,可是反对不代表封闭谈判之门啊,在谈判桌上吵的不可开交,总比大军开战要强吧。”
“同样是一份条约,在谈判桌上谈出來的,跟敌人用刺刀逼出來的能一样吗,就算最后结果还是向洋人低头,可是不用打那场必输的战争,我们何至于丢了京城和圆明园。”
这可真是振聋发聩的一番言论,翁同龢当时脑子一晕,他万万沒想到曾国藩会说出这么一番道理出來。
是啊,如果当初《北京条约》《天津条约》是在谈判桌上签订的,那么条件应该不会这么苛刻吧,至少战争赔款是不用了,圆明园也不会被烧了。
还是自古以來天朝上国的那点脸面作祟,记吃不记打棺材不顶在门上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无脑自大毫无智慧可言,别看天天琴棋书画的,写出诗文足能传世,可是都是一群小聪明,沒有大智慧。
象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包括李鸿章、张之洞这类的文人,才是真正拥有大智慧的高才,下马能安民,上马能管军,识时务不迂腐,知道什么叫灵活变通。
如果六年前那场战争主帅是曾国藩的话,大清绝对不会输的那么惨,顶天洋人拿走点传教权和口岸经商权,至于战争赔款那就是甭想,因为战争压根就不会发生。
翁同龢哆嗦着嘴唇说道“当年……当年朝廷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北京城内凡是企图和洋人谈判的都被扣上了卖国贼的帽子,那时候朝野上下就是一个声音……天朝上国的脸面不能丢
。”
“看看……这就是愤青误国啊,只图一时嘴巴爽了,要知道这个世界实力为尊,你们沒有战胜人家的势力,还要鼓捣朝廷去打仗。”
“呵呵,反正最后死的也不是你们,到时候脑袋一缩当起了乌龟,活着干脆就否认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把责任往朝廷和军队上一推,你们倒是成了忧国忧民的君子了。”
“叔平啊,你是清流公认的领袖这不假,但是你自己可别真让那些愤青给蛊惑了啊,你自己心中得有个一定之规啊。”
“三天后的大朝会上,你仔细想想什么是你们的核心利益,什么又是次要可以放弃的别总想着所有好处都是自己的,小心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全都丢了啊……”
“核心的利益,可以放弃的利益……”这几个字就如千斤的橄榄一样含在翁同龢的嘴里。
“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