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是什么身份,别人不清楚,难道,龚守道还不清楚吗?
这次,明珠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吧。
龚守道看得出来,邓国士现在,可是十足的趾高气扬的样子。他是料定了,应勤过来会给他撑腰。可是,应勤真能给他撑腰?邓青杰在这件事情上,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也就罢了,可只要他不是被冤枉的,不说是邓国士会深陷其中,哪怕是赶过来给邓国士撑腰的应勤,也会在所难免。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刚才,他可是在电话里,已经极力劝说过应勤了,若是应勤非要不听劝,执意跑来拿这块烫手的山芋,那又能怪得了谁呢?
“龚哥,”邓国士来到龚守道的身边,改口道,“应市长的脾气,你我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在这种小事情上,你何必又跟他老人家添堵呢,不是吗?要不,趁着他还没到来之前,你赶紧带人离开。”
“老邓,我倒是想说,正因为你了解他老人家的脾气,倒是应该趁着他来之前,赶紧让我带着邓青杰离开,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邓青杰真是清白的话,你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龚守道反问道。
“你……”邓国士没想到,自己好心劝说一下龚守道,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整个人的面色一寒,冷哼一声,就站在了一侧。
“哼,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在明珠这一亩三分地上,究竟是谁说了算,”正在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就从病房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只见一道五十来岁的身影,就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脚将病房门踹开,走了进来。
“应市长,”邓国士赶紧来到应勤的身边,道,“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劳烦您亲自来一趟,罪过,实在是罪过。”
“行了,老邓,”应勤说道,“你的事情,我应勤给你做主了,我应勤今天在这儿,我倒是要看看,有谁敢为难你,龚守道,你不是要抓人吗,现在当着我的面,你给我抓一个试试?”
“应市长,事情我想您大概已经清楚了,在此,我就不必多说,但是,我必须强调的是,那则录音,可并非邓市长说的那么简单,”龚守道道。
“老邓不是已经说了吗,那个电话,是青杰打给我儿子明珠的,当时,明珠就在家里,而我就在明珠身边,”应勤压抑住内心的愤怒,解释道。
“您确定?”龚守道问。
“龚守道,怎么,你当真以为,你是朱书记的人,现在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应勤面色一沉,问。
“应市长,我只是问您,您是否确定,我们掌握的那段电话录音,就是邓青杰打给您的儿子应明珠的,而您,当时就在身边,”龚守道十分慎重地说道。
“我,”应勤犹豫了,身为一个政治人物,他可是十分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如果不是因为邓国士是自己的人,而自己必须要保住他的话,应勤也不可能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
但是,面对龚守道的这个问题时,应勤就犹豫了。他很清楚,有时候,一个轻易的表态,就可能招来一场轩然大波,甚至是身败名裂。
“应,应市长……”邓国士叫道,“青杰真是冤枉的啊,一定是有人想故意栽赃陷害我们青杰,趁机将我拉下马,您想啊,我是您的人,把我拉下马,那不是在间接的要将您拉下马吗?”
“行了,”应勤一摆手,说道,“老龚,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办案,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时间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带人回去吧,即便是要了解情况,明天一早,在来带青杰回去了解情况。”
“你还没回答龚局的问题呢,”正在这时,段浪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东西,应市长说话,你也有资格插话?”应勤的秘书,想都没想,就站了出来,责骂一声,一耳光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