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信在燕京那种地方,能够跻身数一数二的公子哥范畴,除了罗家本身的雄厚的实力外,跟他个人的才华,却也是密不可分的。
他为人处世,别有一番手腕。
但现在的罗怀信,却只觉得头疼。因为,站在他身前的,可并非一个普通的公子哥,而是可以撼动军队的撒旦啊。不说是他罗怀信,即便是他们罗家的家主在此,怕是也同样会觉得头疼欲裂吧。
“大哥,”罗怀瑾简直是要崩溃了,自己的大哥罗怀信,什么时候变得优柔寡断了起来?自己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我叫你闭嘴,难道,你没听到吗?”罗怀信冰冷而愤怒的目光,扫了罗怀瑾一眼,问。
“我……”罗怀瑾这次,知趣地闭嘴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大哥,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啊。
莫非,自己这次,真惹麻烦了?
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连自己的大哥,也忌惮他三分?罗怀瑾在自己内心,一次又一次地想。
他现在想要一个答案,却根本没人给他一个答案。
在众目睽睽下,如此屈辱的跪在地上,可的确不好受啊。
“段先生,真是抱歉,”罗怀瑾闭嘴之后,罗怀信再次满目歉意,对着段浪说道。
“你弟弟刚才那么嚣张蛮狠地招惹了我,你以为,你一句抱歉,就想化干戈为玉帛吗?”段浪冷冷地问。
“怀信愿意听从段先生发落,”罗怀信知道,段浪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再次说道。
他现在,除了听从段浪发落之外,别无办法。
罗怀信可是十分清楚,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可是极有可能搭上他们整个罗家的。
这样的代价,可的确是太大了。
“此话当真?”段浪较有兴致地问。
“当真!”罗怀信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我要他的命呢?”冷漠地扫了罗怀瑾一眼,段浪问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段先生非要要怀瑾的命,那也是他命中的劫数,罗家奈何不了,我也奈何不了,”在大厅里无数人惊诧的目光中,罗怀信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不错,”段浪赞叹道,“弟弟不懂事,哥哥倒的确是董事,念在你如此诚心诚意的道歉的份上,我可以饶恕罗怀瑾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一条腿吧。”
“一条腿?这小子未免也太嚣张了一些吧?“
“他想要一条腿,就要一条腿啊,他知不知道,他面前站着的,可是燕京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的大少爷,罗怀信?”
“可不是吗?况且,他要的还是罗家二少爷,罗怀信的弟弟,罗怀瑾的腿,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血气方刚,不清楚见好就收。”
……
大厅内不少人,虽然不清楚凭借罗家的能耐,罗怀信为什么会向段浪低头。但是,现在段浪当着罗怀信的面,要罗怀瑾一条腿,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多谢段先生,”罗怀信如释重负,想都没想,就直接奔入大厅,从桌子上抓起一个红酒瓶,就冲了出来。
“大哥,你,你想干什么?”罗怀瑾慌张地叫道。
“嘭!”
罗怀信没有回答罗怀瑾的问题,来到罗怀瑾的身前,俯下身,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红酒瓶,朝着罗怀瑾的大腿就砸了下去,在无数人无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红酒瓶碎裂,与此同时,还夹杂着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原本跪倒在地的罗怀瑾,瞬间跌倒在地,双手捂住自己一条大腿被敲击的位置,呻吟不断,狼狈不堪,哪儿还有一丝一毫,燕京公子哥的模样?
“来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