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薄暮沉好半晌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估摸着她已经走了,抬手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
等那股躁郁的情绪舒缓了些,才俯身拉开鞋柜打算换鞋。
一眼便看见摆在靠外一些的那双女士高跟鞋。
鞋子很漂亮,裸色系,细跟,系带,他甚至不用怎么用力就想起之前看到她穿着这双鞋子时的样子。
性感,又感性。
当时明明也只是在她脱鞋子的时候随意的扫了一眼,记忆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牢不可破。
没有多想,俯身将那双鞋子拎了出来,转身将门拉开。
门外的保镖刚好将视线从慕晚茶已经消失的背影上收回来,便直接撞上男人一双凌厉深重的眼眸。
“她人呢?”
“走了。”
眉眼深沉冷漠的男人周身陡然凝聚起一层冷霜,声音像是从结了冰的湖水里拎出来,“她没穿鞋子你没看到?”
保镖有些懵,舌头有些捋不直,“看……看到了。”
可是这跟他有毛线关系?
他只是服从命令请她出去好么?
抬头撞上男人深沉冷厉的眼眸,赶紧垂下头去,心里头的话是万万不敢说的。
七月的清晨,阳光很好,淡静色的光线从头顶斜落,沿着男人的短发在额头打下根根分明的暗影。
英俊的眉眼隐匿在暗色的阴影下,淡而薄的眼神如烟雾一般朦胧和模糊。
伫立良久,方才淡声对保镖道,“你下去吧。”
关门,重新将那双女士高跟鞋扔进鞋柜里,然后俯身换鞋出门。
……
慕晚茶一脸愤怒的从别墅里出来,回头远远的看了眼关的严丝合缝雕花大门,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
她的车停在别墅里了。
所以,她光着脚走了这么远是为了什么?
难道回头去让那男人再骂一顿,然后把车开出来?
反正多难听的话他也骂过她也听过。
转念一想,
不不不,她也是有尊严的。
这么想着,脚上原本停下的步子再次迈了开来。
还好,早上不会很热,空气也很好。
只是她刚回国,哪怕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么多年的高速发展也让她有种陌生感。
这一片儿属于南城顶级的别墅区,风景最好地段最贵,重要的是平常根本不会有出租车这种东西出没,哪怕有也会直接被拦在山下。
她之前开车过来的时候还是打着薄暮沉是她姐夫的旗号,而恰巧她这张脸在之前画展的时候已经被各大媒体推到了台面上,算是有一定的辨识度。
只走了一会儿,脚心便被冷硬的地面磨的生疼,慕晚茶索性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沈烈的号码。
跟沈烈报了位置之后便坐在路边玩手机。
日头逐渐的便烈,女人白皙的脸蛋上慢慢的浮上一层薄汗。
脚心被磨红的地方因着汗渍的浸染也变的刺痛。
慕晚茶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巾出来,低头擦拭着脚上的灰尘和汗渍,大约是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些触动了伤处,疼的她一张小脸都白了,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世爵。
车子熄了火。
车里的男人单手随意的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探出窗外。
偶尔偏头抽一口,淡薄的烟雾袅袅的晕染开来,将男人英俊的脸庞拉的模糊,看不清楚表情,唯有一种神秘的清贵自那层薄烟后衍生出来。
男人的视力极好,他清楚的看到坐在路边的男人垂着的脸蛋上的每一寸表情。
她皱紧的脸蛋,挂着委屈的眉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