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变了变,他强忍住心里的畏惧,硬着头皮说,“义父,我没有背叛您的意思,只是嘉容是您唯一的女儿,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你也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女儿,”男人的声音轻的好似羽毛一样,“那就不要在说废话。”
牧禾是最了解男人的人,他知道男人已经动了怒,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季雲,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陆季雲感谢牧禾的帮助,但也不想让他为难,他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兴趣,直接开口问,“我不想和你撕破脸,虽然你之前已经做了很多罪不可恕的事情。”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呵呵的问,“你不想和我撕破脸?这倒是很新奇了。”
“你就说,怎么样才能放嘉容离开吧。”
“我说过条件的,以前是那个条件,现在还是,这一点我是不会变的。”
陆季雲忽然笑了,“你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他真的是被男人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你口口声声说嘉容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想要保护好她。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可以直接抛弃你的亲生女儿,你这是不是在自打脸呢?”
男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你不用激我,我不吃这一套。除非是你跟我,否则我是不会放嘉容离开的。”
“我可不愿意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陆季雲直言不讳的说,“况且,我性别男,爱好女,最讨厌的就是玩弄感情的人渣。”
这已经不是在指桑骂槐了,而是赤果果的直接骂到脸上了。
男人的脸色变了,他阴狠的看着陆季雲,狠厉的说,“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好话我从来都不说第二遍,你既然已经听到了,何必装作聋子呢。”
牧禾轻轻的拉了拉陆季雲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是陆季雲其实容易退缩的人,他冷嘲热讽的说,“你的确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你所有的爱都建立在自己的一己私欲上。”
男人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陆季雲,过于凌厉的眼神让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为什么不信呢,我知道这事你做的出来,而且已经做的非常炉火纯青了。先生,我现在来和你有商有量,是基于礼貌。你是嘉容的爸爸,就算再是个混蛋,我也不能不忽视你的存在。但是,如果你执意与我为难,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了。”
男人忽然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并不是威胁,我只是在捍卫我自己的权利而已。”
牧禾紧张的看着两个人直接的较量,后背汗津津的,双手也无意识的交握在一起,还能看见狰狞的青筋。
“你好像很紧张啊,”男人忽然转头看向牧禾,“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为我这么紧张过。”
牧禾低下头,然后头也不抬的说,“义父谋略过人,无需我为你紧张。”
“你现在可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牧禾的话取悦了他,方才他脸上的狂风暴雨消散了一点点,“你可真的是越来越会讨我的欢心了。”
牧禾没有再说话了,因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在城堡里面,他虽然贵为少爷,但谁都知道他这少爷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们表面上十分的恭敬他,但是私底下怎么说他的,他也心知肚明。他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但是为了活的体面一些,那么闲言碎语,他通通的当做没听见。
只是没听见就代表着不存在了么,牧禾忍不住的苦笑,掩耳盗铃没有任何意义,他只不过是个懦弱的逃兵。
陆季雲十分厌恶男人看牧禾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他猛地站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男人说,“先生,我刚才的话还是希望你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