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决定着唐家以后和叶家很有可能势不两立。
而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她必须要知道。
想到这里,沈蔓歌轻轻地站了起来,推开了病房的门,第一次走出了病房的大门。
要走出这里,特别是她一个人走出这间屋子,她需要莫大的勇气。
刚刚推开屋子的时候,沈蔓歌感觉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她,就像是在船上,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神,那一双双恨不得用眼光将她拔干净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忐忑不安。
她刚踏出去的脚再次收了回来,甚至想要关闭房门,做一辈子的鸵鸟和乌龟。
其实这样也不错的对不对?
有叶南弦在,谁也不敢进来伤害她,更不会对她做什么,无非就是出不去而已。
可是沈蔓歌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脑海里再次呈现出叶南弦关切的眸子。
他会对她好,是因为爱情,是因为责任,也是因为愧疚。可是一个人的情绪可以维持多久呢?
她能够这样挥霍叶南弦的感情多久呢?
人总会累的。
现在梓安下落不明,落落又是这个样子,而她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难道这些重担都要压在叶南弦的肩膀上吗?
沈蔓歌想到了自己刚才才说要自信起来,要匹配的上叶南弦,可是这一刻怎么又退缩了呢?
她靠在门边上大口的喘息着,甚至浑身都瑟瑟发抖。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对人群的恐惧,更没有知道她现在对外面的忐忑,可是她别无选择。
要么一辈子做个被叶南弦保护起来的鸵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叶南弦对她的付出,要么她就踏出去,战胜自我,找回自我,成为能够匹配叶南弦的妻子而存在着。
两种选择她要怎么选其实早就想好了,无非就是第一步比较难以迈出而已。
沈蔓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做好了心里建设,然后猛然打开了房门。
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很多人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那些眼神让沈蔓歌如坐针毡,不过她却咬着牙坚持着。
不能退缩!
不能后退!
她是沈蔓歌!是叶南弦的妻子!是落落的妈咪!现在所有人都需要她站起来,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够好起来不是吗?
沈蔓歌大口的喘息着,感觉冷汗顺着额头一点点的滴落,双腿更是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可是她依然没有后退。
所有人在看了沈蔓歌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该干嘛干嘛去了,毕竟这里是疗养院,再奇怪的病人他们都见过,而沈蔓歌不过是太清瘦太虚弱而已。
等那些目光撤离的时候,沈蔓歌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她仿若新生一般。
看着所有人各司其职,她突然有些想哭。
其实迈出这一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难是不是?
沈蔓歌激动地要命,她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叶南弦她可以了,她做到了,可是想到叶南弦现在所在的地方,沈蔓歌再次沉默了下来。
落落!
医生在说落落的病情。
沈蔓歌这一刻有些着急了,她连忙抬起脚步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路上依然有人看她几眼。
刚开始的时候,沈蔓歌会突然间停下来,觉得寸步难行,后来满满的克服了,虽然步子缓慢一些,却还算淡定,虽然后背冷汗涔涔,手心也被自己的指甲刺破了,可是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慢慢的她发现,很多人其实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看别的地方去了。
沈蔓歌大口的喘息着,想要询问别人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可是却没有勇气开口。
她突然发现,这次变故让她失去了和别人交谈说话的欲望。
她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