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咱们现在就过去!”龚俊良对这件事倒是也很上心,立刻说道,两人相约着一起下楼,坐着聂飞的车直奔大剧院,马陵也只能是在办公室上看着那辆帕萨特出去,脸色很难看,觉得被聂飞给摆了一道。
到了剧院找到侯安澜,聂飞将自己的第一条计划给说了一遍,侯安澜听闻剧团能够后继有人,也是相当地高兴的,双手在膝盖上来回蹭了好多遍,一个劲地说好好好。
“侯团长,我很奇怪,市里在对剧团的人员工资上,经费还是很足的,为什么以前都不在戏曲学校去招人?”龚俊良就问道。
“咱们整个东江省,都没有一所曲艺学校。”侯安澜就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北方的曲艺学校比较多,大江南北的学子也基本上都是去那边,但是话说回来,现在曲艺人才,哪里都缺,他们在学校学了知识,回到老家也能谋求到饭碗,何必跑到我们这海通市来?”
“以前也招过几个学生过来,咳,现在的学生,管不住啊!”侯安澜又苦笑着说道,“三天两头的,不是嫌咱们演出场次少,就是嫌咱们演出的档次不够高,我们也就是每年逢年过节,或者说市里有需要我们才去演出,又不是什么名角社团,哪有那么多演出场次啊,而且也基本上都是在省内,到省城去演出,还得跟其他城市争呢,东江戏剧在每个城市都有剧团。”
“所以后来招的那几个学生也待不下去了,他们搞这个,是为了出名赚钱的,后来还有个唱腔的学生,跑去参加什么选羞,上次我看电视还看到他,好像唱歌都已经小有名气了。”侯安澜苦笑着说道,他还是觉得不值的,你那么好的嗓子,唱歌干什么啊?唱戏不辱没你啊!
“呵呵,侯团长你就不要忧心了,所谓人各有志,你让他来做唱腔的角色,可能他还不能那么出名,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是这个道理了,我们谁也不能强行把谁留在这里不是?”聂飞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是啊,就是觉得有些惋惜罢了。”侯安澜点着头。
“不说那个了,侯团长,你觉着如果是招人来学的话,招多少人合适?另外就是要学多久?总不能学个四五年吧?那样就让人太难熬了。”聂飞就笑着问道。
“那倒不至于。”侯安澜赶紧摆摆手,“十六七岁的孩子正合适,这就跟曲艺学校一样,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上学,其实我们师傅来教的话,比那些曲艺学校的时间还短,顶多一年半或者一年,就能把人给培养出来,当然了,寒暑假肯定是要用上了,就按照上班一样来走,一年时间肯定能行。”
“不,刚毕业的孩子,最好还是让他们感受一下假期,但是可以适当地减少一些,暑假两个月改为一个月,寒假一个月不变,这样能让孩子们心里有些安慰。”聂飞就笑着说道,当他说完这话,发现龚俊良和侯安澜都看着自己。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不成?侯团长还请指正。”聂飞讶异地问道。
“没有没有!”侯安澜赶紧摆手,但是却不说为什么这么讶异地看着他,龚俊良则是一阵苦笑。
“聂局长,说实话你今年也才二十六吧?听你称呼那些比你小十岁甚至不到十岁的初中毕业生为孩子们,我和侯团长都感觉有些别扭。”龚俊良摇着头说道。
“啊?这……”聂飞顿时凝噎无语,他这才想到,是啊,自己也不过才二十六岁,他们老聂家的那些堂弟表弟,今年小的也才十五岁,而自己却老气横秋地称呼这些初中毕业生为孩子们,而且还是称呼得那么顺口。
“我这是不是二十六岁的年纪,六十二岁的思想?”聂飞苦笑一声,没办法,在体制里待久了,想不这么老气横秋都不行,纵观聂飞这四五年,走得并不是一帆风顺,多次被人给拉下来,又多次打了翻身仗,如果这样的历练都还不能做到老气横秋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这份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