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眯了眯眼,吩咐着侍卫“将东西拿过来吧。”
太后咬着牙,一直牢牢盯着那东西,手指在微微颤抖着“有人要陷害哀家,皇帝你应该派人去查一查,将哀家那安慈宫里面的人全部都抓起来,挨个审问审问……”
魏帝掀了掀眸子“母后,不如让我先看一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而后再做决断?”
魏帝已经将那包袱接了过来,打开了来。
一打开,魏帝就瞧见了里面有东西落了下来。
是书信。
魏帝眉眼微动,抬眸看了太后一眼。
见太后神色,心中便已经有所猜测。
魏帝将书信一封一封打了开来,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第一封,是从清宁城送过来的,大抵是怕人发现,所以信中说的事情都十分寻常,只是却也提到了两句隔壁私塾里面的情况……
魏帝眯了眯眼,写信的人太过小心谨慎,虽然提到了私塾里面的情况,却只说私塾一切都好,私塾里面的孩子还有问起太后娘娘去了何处,如今可一切安好。
只是信封中,除了这封书信,却也还附赠了一封信,信上只写了一首隐晦的思念母亲的诗。
魏帝目光从那首诗上面扫过,忍不住地冷笑了一声。
若不是因为沈云卿跟他讲了那个梦,只怕他也只以为,那是太后隔壁私塾中的孩子信手所作。甚至有可能还会仔细品评一下那首诗……
太后手紧紧握着手中锦帕,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那些书信的内容。
她素来小心谨慎,不管和谁通信,都极其注意。书信中使用了大量的暗语,明面上看起来只与寻常书信差不多,魏帝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魏帝已经看完了一封书信,打开了第二封。
第二封书信依然没什么不妥,只是书信之中的字迹却引起了魏帝的注意。
魏帝不动声色,只将所有书信全部看完。
包袱之中除了书信,尚且有一些略显奇怪的东西,折断的已经枯萎的梅花枝,布料……
都是一些寻常小物,看不出什么端倪。
却又好似,处处都透着不寻常。
魏帝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检查了一遍,才将东西放了回去。
“这里面,都是一些寻常书信,但是从书信的内容来看,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书信是属于母后的。”
“可是母后为何方才看见这包袱的时候,却那般激动呢?”
太后讪讪笑着“哀家老了,记性不怎么好了。哀家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放在了那里的。”
太后说着,转过头看了一眼李嬷嬷,那一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嬷嬷连忙道“是奴婢放的,方才陛下和太后娘娘你来我往的,倒是叫奴婢都不敢说话了。这些都是清宁城中左邻右舍的,给太后娘娘写的书信。”
“虽然都是一些寻常人,可是之前太后娘娘在清宁城的时候,与他们相处的都不错,太后娘娘收到书信的时候,也十分开心,所以奴婢就将这些东西都妥善收好,放置妥当了。”
太后点了点头“是了,是了,那就是这样了。”
太后刚刚说完,魏帝却又定定地看向了太后“所以母后是承认了,这些东西,是母后的?”
魏帝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微妙,太后心中忍不住又咯噔一下。
难不成方才魏帝说那些都是些寻常书信,是在做戏?
不应该啊,那些书信里面,应该的确是没什么端倪的啊。
太后心思转的飞快,佯装一副不能确定的模样“因为这东西,是宫人放的,且哀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暗中做过手脚,意欲栽赃陷害哀家。”
魏帝似是料到了太后的反应,只将手里的包袱递给了太后“那母后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