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羽毛,犬齿用力,想要咬断羽片,几乎使出全部力气,伴随着咔嚓咔嚓的脆响,在雄虎强大咬合力的作用下,羽毛边缘总算弯折。
狠狠地将羽毛丢在地上,这下孟焦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厚实表皮会被轻易洞穿了。拥有这样的硬度,别说它的虎皮,就是一块铁板也无法抵抗。
倘若那巨鸦全身都是这样的羽毛,体重恐怕不亚于一座纯铁塑像,很难想象这样的生物是怎么飞起来的。
孟焦再度扭过头,它的身上插着两根黑羽,一根在肩头,具体它较近,另外一根位置就比较尴尬了,那羽毛恰处于孟焦的臀部,像是一根多出来的尾巴,向后方扬起,距离孟焦头部极远。
因为羽毛的材质,导致它并不像正常鸟羽那样柔软,孟焦无法通过扭身调整姿势将虎头凑到羽毛旁边,它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换了好几种姿势,都没办法拔出羽毛,体力倒是消耗了不少。
眼见屁股上插着一根黑色羽毛,像鸡毛掸子一般,难受的很,既影响行动又不便于隐藏狩猎,却无法取出,孟焦很苦恼。
站起身,孟焦尝试着甩动身体,它滑稽的扭动屁股,试图将羽毛甩出,但是毫无作用,羽毛刺进肌肉极深,随便甩甩完全甩不出去。
一旁的猛犸似乎注意到了雄虎的异样,它欣赏了一会儿孟焦的舞蹈,似乎是觉得实在有些辣眼睛,缓缓迈开步子向前,伸出了长长的象鼻,试探性的挪向雄虎屁股,看样子它想帮孟焦这个忙,取出黑羽。
起初孟焦是有些抗拒猛犸的帮助的,但没办法,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叫它自己取出羽毛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力气,还不如就坡下驴。
“我昏迷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这头猛犸可以趁我之危,却没有伤害我,看它这幅模样,啄食我的乌鸦应该也是它赶走的。
苏醒以后它也没有图谋不轨,反而在不断对我表达善意……”
孟焦毫不费力的说服了自己,转过身体,走向猛犸,默默注视着这头温和的巨兽,等待着它伸出援“鼻”。
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此刻却表现的恍若一对相处多年的老友,猛犸抬起了长鼻,攥住巨大的黑色羽毛,稍稍发力,毫不费劲儿地将其拔了出去。
握住羽毛,猛犸的长鼻将其抬起,凑到了自己眼前,反复观察片刻,它狭小的双目中流露出些许追思还有更多的恨意。
凝视片刻,似是嫌弃羽根上沾染的血腥味儿,猛犸把羽毛丢在了草地上,用长鼻蹭了蹭孟焦的额头,似乎在安慰这头小家伙。
孟焦歪着脑袋,脑瓜顶的毛发被猛犸的气息吹的一团糟。
雄虎明白这头巨兽正在表达亲近之意,却有些难以接受这种特殊的方式——它已经不是幼兽了,现在身躯健硕,纵横山野,威慑百兽,不亚于成年东北虎,然而即便如此,在巨大的猛犸面前它仍仿若幼儿。
用“老虎”的方式打着响鼻,孟焦耷拉着耳朵咧开了嘴,不耐烦的甩着尾巴,准备结束与猛犸亲切友好的交流。
肚子里没食儿,干什么都没底气,孟焦根据自己的饥饿程度判断时间,有丰富的经验做参考,它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距离昏迷恐怕足足过去一天了。
按照孟焦原本的计划,它现在应该已经从无名山脉的一侧来到草原,游览了大河流域,又近距离接触了环绕山脚的森林,即将启程穿过草原返回山脉另一侧。
这一昏迷,耽误的就是整整一天时间。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此时孟焦已经攀过山峰,回到家中,与火箭虎三妹团聚了。
但此刻它饥肠辘辘,必须补充食粮,不然根本没有足够的体力翻过险峻高大的山脉。
缓缓后退,孟焦不想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引发猛犸不必要的“误会”。
傻子都能能看得出来,这头覆盖着岩石,对自己颇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