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可这头猛犸毕竟不是普通的猛犸,它没有厚实的毛发,但它由岩石构成的表皮坚不可摧,任群鸦怎样进攻,都无法伤害到它。
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开始,越来越多的乌鸦惨死于象鼻之下,它们意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呼唤着同伴,展开漆黑的翅膀高飞。
眼前的障碍散去,猛犸来到雄虎身旁,它甩动长鼻,驱赶着残留在此处的乌鸦,低下头察看被群鸦包围的究竟是何物。
结果令猛犸很诧异,这竟然是一头雄虎,而不是其它生物,或是它想象中的那个已经逝去多年的伴侣。
孟焦一动不动,猛犸伸出象鼻推攘着它的身体,尝试让它苏醒过来,然而完全无效。
猛犸温柔地将长鼻伸到雄虎身下,搀扶着孟焦,想叫它站起来,但孟焦此刻仍沉浸在最初低语者营造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几番努力,这头雄虎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猛犸不再做尝试,它伫立在雄虎身旁,低下头凝视着雄虎,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太阳即将升起,夜晚就要过去,晨光染白天边,肆虐的春风逐渐温柔。
猛犸寸步不移,守卫在雄虎身边,小小的眼睛一会儿注视扭曲森林,监视着那些不安分的乌鸦,一会儿又看看身旁的雄虎,似乎在等待孟焦苏醒。
有时候猛犸会伸出长长的象鼻卷起草地上的枯梗,送入口中,即便野草干枯,也是猛犸家族喜欢的食物之一,很合猛犸的口味儿。
然而这头雌猛犸却显得并没有多少食欲,它习惯性的咀嚼草梗,片刻,似乎是觉得太过无味,又将其吐了出来,用长鼻摆弄着,不知是认为草梗滋味太差还是感觉这样等待太过无聊。
距离雄虎的苏醒仍遥遥无期,太阳愈升愈高,猛犸小山般的躯体拉长成阴影,笼罩了草地,将雄虎遍布血窟窿的身体囊括其中。
…………
从清晨太阳初升,到黄昏夕阳西下,转眼又是一天过去。
草原上,狼群躁动不安,它们暂时驻扎在披毛犀尸体旁,频繁的活动着,交流奔跑着。
分别由灰雪和尖毛统领的两大狼群井水不犯河水,以披毛犀尸体为中心,左右划分成两个营地。
庞大的披毛犀在两大狼群的解剖进食后,已经被消耗掉大半,只余下厚实的皮毛和大块大块的白骨,血腥气味儿洋溢在草原上。
灰雪身旁拱卫着四头保镖狼,它习惯性的站在高丘,眺望远方,等待着“斥候”的归来。
狼群如此庞大,有些时候群体行动声势过大,反而会显得臃肿,惊动猎物,灰雪选定目标后,常常会派遣一支机灵强壮的仅有几头狼的小分队外出观察,为它带来侦测信息。
与尖毛的交涉结束后,双方达成了共同狩猎幼年猛犸的共识,并准备开始行动。
这场围猎的指挥权不再由灰雪和尖毛共同担任,而是由灰雪一狼掌握。
一方面尖毛情绪低落,根本没有精气神竞争指挥权,另一方面灰雪的能力有目共睹,让它指挥围猎是众望所归。
猛犸不是披毛犀,它们成群行动,体型比披毛犀更大,更聪明,力气更大,相应的,想要猎杀一头猛犸,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沉重。
若灰雪提出狩猎一头成年猛犸,即便尖毛情绪再低落,意识再迷糊,都不可能答应。
与体重可达十余吨的猛犸象相比,西伯利亚灰狼就像是一件玩具,彼此之间的力量差距宛如鸿沟,狼群唯一能仰仗的只有速度优势,面对成年猛犸厚重的毛发和脂肪层,它们甚至无法破防,想要杀死成年猛犸,是一项旷日持久,异常艰难的大工程。
正因如此,灰雪才会“理智”的将目标选定为幼年猛犸。
常年活动在草原上的象群每到春季气温上升便会偏离轨迹,与大河相伴,长期活动于河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