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之战,后续也会因食物短缺陷入窘境,两弊相权取其轻,黑熊做出了理智的选择。
一只眼睛对黑熊而言不算什么,它是高度近视,就算两只眼睛未受损,也只能看清十几米以内的事物,十几米以外的东西,都是模糊一片,树木的枝叶它都得凑到近处才能看的清楚。
对黑熊来说,这双眼睛也就是辨别黑天白天,指望靠视力觅食,黑熊一族早就饿死了。
敏锐的嗅觉才是黑熊安身立命的本钱,只要鼻子不受损,闻着味儿,方圆几公里的一旦有食草动物或是腐烂尸体,它都能及时赶到,大块朵颐。
今晚消耗的脂肪已经不少,黑熊不打算跟孟焦纠缠下去了,它要休息,它要冬眠。
但熊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孟焦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黑熊一扭一扭的肥屁股,几乎笑出声来,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眼见黑熊又要缩进洞穴,孟焦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趁黑熊没防备,照着那肥硕的屁股就是一爪,惊的黑熊嗷呜一声,腾的一下起身反扑。
孟焦早有防备,猛地一个后撤步,黑熊扑了个空,重重一爪拍在了地上。
奸计得逞,孟焦差点笑出声来,后退几米,恨不得伸出舌头来个略略略,气死这头笨熊。
积雪冰凉,黑熊低垂头颅,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以它有限的智力,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头幼虎这么烦熊,又抓又挠,有用吗,你又杀不了我,多贱呐。
就这样保持对峙,熊虎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黑熊没有耐心,再次警告孟焦,又擦了擦眼睛旁的毛发,现在眼眶中流淌出来的血液已经变得稀薄粘稠,马上就要凝固了,痛感也下降了不少。
眼角,黝黑发亮的熊毛被血液粘连在一起,一撮一撮,十分丑陋,黑熊耸了耸鼻子,倒着走,不时回头看看路,这样挪来挪去,始终保持正对幼虎,总算将肥大的身躯塞进了洞穴中。
吃过一次大亏,黑熊长了记性,这次它把脑袋埋进臂弯中,避免其它动物趁熊之危搞偷袭,然后闭上了眼睛,试图进入睡眠。
天真的黑熊总觉得幼虎对它没有杀心,它不知道,在孟焦眼里,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坨鲜肉。
耐心等待黑熊入睡,孟焦蹑手蹑脚走到洞穴上方,使劲跺了跺脚,整个土坡都被它跺的震颤起来,洞顶板块状的泥土劈头盖脸蒙住黑熊脑袋,又将它吵醒了。
将熊掌移开,探出半个脑袋,黑熊向上瞄一眼,恨不得将那头幼虎抽筋拔骨,大卸八块。
放声怒吼,黑熊恐吓孟焦,幼虎立即从土坡上跑了下去,满脸无辜,远远望着它。
哼~
长出一口气,吹起身前的碎雪,晃了晃脑袋,将毛发中的土屑甩掉,黑熊缩回身子,瞪着一只小眼睛,一时半会儿,它是睡不着了。
孟焦倒也不急,它可不饿,家里猪肉堆积如山,有的是时间跟这头笨熊耗,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是进是退,黑熊说了不算,根本不需要担心,只要拉开距离,保证安全,慢慢折磨这憨货就是。
待黑熊的体力和精气神被消磨干净之时,便是它的死期。
清了清嗓子,孟焦决定先去看看火箭和虎三妹,等黑熊睡着了以后再来调戏它。
站在不远处,幼虎嗷的一声,精神紧张的黑熊皱着一张狰狞的漆黑大脸,险些从洞穴里钻出来,抻着脖子,露出昏黄满嘴利齿,作势欲咬。
孟焦咧开嘴,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摇摇尾巴,像在和黑熊挥手告别,缓慢消失在黑熊有限的视野里。
嘎吱嘎吱的踏雪声逐渐远去,黑熊大感轻松,好像卸掉了一座山,挠了挠脑袋,重重喷出一口热气,再度抱住头颅,只露出两个大大的黑耳朵,它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