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受伤,怕你流泪,怕你害怕的一切。”
向来脸皮厚的不知脸红是何物的乔然,听到这些话之后,脸也控制不住的红了,犹如天边渗透的晚霞,半羞半露,挂在天空里,格外喜人。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向墒容妥协了什么?”乔然忽然想起来在冥界他们俩的对话。
“你还真是会挑时候。”林休宁有些无奈,“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说着,他起身将乔然也扶起来。
“你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这样避而不答,乔然反而心里会有些不好的揣测。
“没有用的东西。”林休宁牵起乔然的手,微微捏紧,“如今,你在我身边,才最重要。”
乔然不可抗力的又脸红了,该死。
‘造孽啊!’识海内,兰绪靠在柳树身上,抚着额头叹息。
‘好好的又抽什么疯?’乔然分出神问兰绪。
‘你没听刚刚他们说吗?那可是生死簿和冥君执掌的玺印啊,代表着在冥界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是被被爱冲昏头脑了不成,居然把这样重要的东西,就这样交给墒容了。’
‘完了。’兰绪想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墒容会不会就此改变结局,让他逆袭成功,成为冥君?’
‘不,不会这么严重吧?’乔然吞了口唾沫。
兰绪幽幽的说‘你觉得呢?’
‘冥君虽然平时严肃了点,但还能称得上是位尽职尽责的好冥君,不知道换了墒容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住口!’乔然冷不丁的打断他,‘墒容不可能会成功!’
乔然抬起头,看着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心里生出了许多担忧。
佛经上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她如今,就是这样吧。向来了无牵挂的她,如今竟然也会害怕,就如同刚刚他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他可是堂堂的冥君啊,怎样的心情才能使他卑微的说出那番害怕自己的话。
乔然忽然站定,担忧的看着他,“阿宁,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就从这些天听到的,也能拼凑出个大半。”
“你是既定的下一任冥君,怎么能轻易的就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呢?”
“我不是想让你去争什么,只是墒容很危险,若他哪一天成功当上冥君,反过来想要灭杀你,是易如反掌的事到时候”
乔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到时候她可能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若墒容对他下杀手,他该怎么办?
林休宁目光柔和,笑了笑,“原来你是在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了!”
“放心吧。”林休宁抬手帮乔然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那东西他拿不走的。”
“嗯?”
林休宁叹息,“冥王死后,生死簿和玺印重归天地,设有禁制,除非是上了天界受天君赐福,才能掌冥君玺印和生死簿,他未得传位,不懂这些,所以我才拉了你赶紧离开。”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东西,看得见却拿不到,会抓狂的,伤了你就不好了。”
你是怎么做到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说出这种狡诈的话的!!
乔然简直要佩服死他了,她一把抓过林休宁的脖子,捧起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
林休宁微笑这是,什么情况?他说了什么?
不管了。
林休宁伸手碰了碰她亲的地方,柔软唇带着暖意的触感还停留在脸上,他想了想,伸手在另一边指了指,微笑“这边再来一个。”
“为什么?”乔然哭笑不得。
“对称一下。”
乔然很干脆的,又抱起他的脖子,在另一边脸上印了一个唇,笑眯眯的说“这样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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