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法术使的,也太顺畅了。”乔然忍不住夸一句。
“哈,多谢夸奖。”那书生微笑着颔首,看了一眼周围,目光露出片刻迷茫,“敢问,这里是何处?”
“你不知道?”乔然狐疑地看他,然后了悟了,“也是,你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将自己传送到池塘里了。”
“惭愧,惭愧,小生天生对道路不太敏感,让姑娘见笑了。”
乔然问“这里是晋安都城的练武场,你原本是要去何处?”
书生整理着仪容,听乔然这样问,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金纸,“东巷的皇家别院,姑娘可知道怎么走吗?”
皇家别院?那不就是她们住的地方吗?她记得那天丫鬟说过,只住了她们几个啊。
难道是什么皇子过来度假的?那也没道理啊,皇子出行,身边都跟着一串人,怎么还会让这个路痴单独跑出来?
见乔然长时机不说话,脸色凝然,他迟疑地问“姑娘不知?”
“没关系,那地方确实难找。是一位好友让我来的,他让我直接到别院,可我不识路,便寻到他的踪迹,直接跟过来,哪知道下面是池塘。”
他这人说话颇为风趣,为人也坦荡,周身散发着一种单纯,憨厚的气质,不过那只是表象,他是极聪颖,善察颜色的。
总之,乔然对他的感观还不错,“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没事,我带你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会不会麻烦姑娘了?”
“不会,我本来就在闲逛,看见这里的鱼好,想捞一条鱼吃,结果鱼没捞到,却被你吓了一跳,也算是一种缘分。”
“鱼?”
书生往池塘里看去,里面几条硕大的河鲤在水里欢快地游荡,十分自在。
他转过头,“若是姑娘想吃,本来应该帮姑娘捞一尾的,只是在下食素,不敢多造杀孽。”
“现在还有吃素的?”乔然摸着下巴,“你不会是青谒宗的俗家弟子吧?”
“青谒宗?”书生坦荡地笑了一声,“那倒不是,我只是修净道,六根清净,与青谒宗有些相似吧。”
“噢,不过既然来了这里,也不能空着手回去。”说着,乔然往池塘边走去,“你不造杀孽,能看别人造吗?”
书生懂了她的意思,“这个自然,道只约束自己,姑娘请便。”
乔然走到池塘边,瞅准了一只大鱼,手上一动,那尾大鱼被一股力量带起,飞到半空,她一把抱住,抱了个满怀。
她惊喜地笑着,“这鱼好漂亮,有红有金,像一幅画一样。”
书生好奇地上前,“确实是美。”
“可惜要成为我的盘中餐了。”乔然伸手碰了碰大鱼的嘴巴,软软的。
总不能这样抱着吧。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东西可以装它,干脆将外衣脱下来,将河鲤包在衣服里。
好在她穿的多,外套都穿了两件,脱一件也无妨,她抱着鱼往前走,嘴里念叨着,“是红烧好呢,还是清蒸,鱼汤也好喝。”
书生跟上去,看到她手里的河鲤似乎颤了一下,他笑了一下,“自求多福吧。”
乔然带着她往外走,书生边走边说,“小生名为陵阳,还未请教姑娘名讳?”
陵阳?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她自顾自地摇摇头,随后回了一句“我叫乔然。”
“好名字。”
陵阳颇不走心地夸了她一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身上厚厚的棉袄,书生忍不住又问“虽到冬日,却也没那么严寒,姑娘怎么穿这么厚实?”
“我怕冷。”
陵阳主动要求,“像姑娘这般怕冷的不多见,在下略通医术,不如让我为姑娘瞧一瞧,算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