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条条,我为何不能走,难道和你同路就是跟踪?”乔然仰头哼了一声。
勉强赞同她的诡辩,林休宁又问“那我换一个问法,你出飘渺宗是为何?”
“去找我的堂妹,绯婳。”
“找绯婳应该往晋安国都的方向走,与云徽宗可是两个方向。”
乔然缓缓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所以这个消息真的是你给祁峰主的?”
林休宁不予置否,以乔然知道的信息来推算,很容易猜到是他,他也没打算隐瞒。
乔然垂眸,那个时候,他和自己都不怎么说话,怎么会还会帮二叔调查绯婳的事?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跟踪我?”林休宁双手撑在浴桶之上,身子隐隐前倾。
师父的事情不能说,林休宁是剑宗的人,焉知他不会帮着自己人,再说就算他不偏帮,自己也不应该把他扯进这件事。
乔然低着头,数着头发上滴落进水中的水滴,一滴两滴
她现在这模样,实在像一只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
林休宁垂着头,眼眸藏在垂下的阴影里,他轻轻启口,声音有些沙哑,“不如让我来猜一猜。”
“你是想清楚了,惟恐错失,所以才急不可待地来找我,又舍不下面子,因此只能偷偷跟随。”他仰着眉眼,温和细腻,“我说的如何?”
说的话很没水平,说了大半天,也没懂他的意思,然而现在她编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只好随着他的话说,先把他应付过去再说。
乔然抿着嘴,满意地点头,“你说的很好。”
林休宁听的出她的敷衍之意,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扬起眉头,嘴角浮现一抹笑。
他伸手过去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轻轻勾到耳后,“如此,我便同意了你。”
等等,同意个什么鬼?乔然满脸愕然,然而不等她问,林休宁已经收回了手,从床上拿起一块宽大的白方巾放在浴桶边上。
“水凉了,你先擦干,我去帮你找一套衣服来。”说完,他就出去了。
就,这样放过她了?
乔然坐在桶里反思,未出结果,鼻子一阵酥痒,她打了个喷嚏,“啊切。”
身体要紧,乔然不再去想,翻身出了浴桶,将衣服上的水挤干,地上大片的水渍,她拿毛巾擦干净了脸,正在擦头发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乔然走过去打开一个小缝,从外面递进来一套浅粉色的衣服,她赶紧拿了进来,将门认真锁好,才开始换衣服。
门外,林休宁轻轻倚靠在门边,眉宇含笑,秋风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