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问“你刚刚为何要拒绝祁思思?”
她细数祁思思的优点“其实她也还不错,家世好,长的好,性格就不说,关键对你也好。”
“你希望我答应?”林休宁眯了眯眼。
乔然感知到一丝危险,连连改口,“也不是,就是觉得那棵千里香的树苗没有到手挺可惜的。”
林休宁抬起眼帘,问“你想要?”
“你不是想要么?怎么这样问我。”乔然奇怪地看他一眼。
林休宁语气温和,“看来王长老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你才知道?”乔然笑了笑。
风咪了眼,她伸手揉了揉,动作有些稚气,她边揉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桂香啊?”
林休宁将她的手拿下来,“别揉,伤眼睛。”
他伸手帮她轻轻按了按,乔然再眨眼,感觉好多了,没等到答案,她又问了一声。
林休宁看着手中的桂花饼,陷入沉思,眉宇间爬上了几缕愁绪。
“因为小时候我家的院子里,种着满院的桂树。
“每到桂花盛开的季节,我娘会摘了桂花做香囊,做桂花糕,满树的桂花在她的手里,变成了一个个精巧的美食。”
“那一定是位很好的娘亲。”乔然一脸憧憬。
“是啊,可惜——”
乔然脸上的笑顿时敛下,静静地听他讲。
“我的父亲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他当年邂逅了我娘,生下了我,却在我两岁的时候一去不归。”
“我十岁的时候,娘没有等来父亲,却等来一个声声质问,行似癫狂的女人。”他垂着眸,声音冷凝,“原来,他是回家中另娶了一个与他身份匹配的女人,她得知我们的存在,一气之下持剑找过来,娘为了救我,死了在她的剑下。”
“后来,父亲带我回到那个家,我才知道,那个女人也生了一个儿子,她认为我是威胁,自然想杀之灭口,可最终死的,却是母亲。”
乔然注意到,他称呼母亲,用的是亲昵的娘,而称呼父亲则是带着尊重与疏离。
“我当年幼小,无法反抗他,长大后,我便逃了出来,这些年,总会怀念当年的一堂金桂,风一吹,掉落满院的芳香。”他一脸沉醉,温声说“所以,我身上总带着桂花香囊。”
“你”乔然忽然想伸手摸摸他的头,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她垫着脚尖,伸手碰了碰他的头,没说一句话,他却感觉到十分的温暖与知意。
“已经过去了。”乔然说。
“嗯。”
气氛太过沉闷,乔然忽而笑了一声,摸他脑袋的手又移下来,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千里香算什么,改天我给你找个更名贵的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