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宁身边的人都出事了,他可真的没脸见他了。
林休宁没什么表情,手心一摊,一个红色纸鹤出现在他手中,纸鹤先是动了动,再缓缓飞起,他解释道“澄越经常乱走,所以我在身上放了信引,跟着炎鹤就可以找到他。”
张止扬一脸新奇的看着这纸鹤,虽然他知道林休宁很厉害,但总没个概念,现在他有些了解了。
两人跟着这炎鹤穿梭在大街上,虽然是晚上,但他们根本不用打灯笼,因为那炎鹤可以发出很强的红光,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于是黑暗中就能看见这样一个奇景,一只发光的纸鹤在空中飞,微红的亮光照亮它后面两人,一个白的妖冶,一个黑的浓稠。
走了许久,却还未走出这条大街,林休宁脚步一停,道“大意了。”
张止扬挠挠头,道“怎么了?不过这条街也太长了!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完。”
远处,一个三层高的阁楼上,出现了两个人影。
“今日就是他的死期!”阁楼上一个女人阴测测的说道,她全身隐藏在宽带的黑色披风和帽子里,帽檐将她大半个脸挡住,只能看见她精致的下颔与雪白的脖子。
她身后还有一个男人,隐在黑暗中,沉默半晌才道“你最好不要动他。”
女人转头,“为什么?姓张的以为找了几个修士就能对付我,今日我就要他看看我的厉害。”
“你杀不了他的,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一向不说假话,这人冷冰冰的跟木头一样,不会开这种玩笑,“他真有那么厉害?”
见他不说话,她又自言自语道“可我能怎么办?张止扬找他来就是为了抓我,我现在不杀他,以后就是他杀我了!”
“数量也够了,你现在就可以收手跟我走。”说着,男人伸出手,“把东西给我吧。”
女人干巴巴道“现在拿不了。”
“什么意思?”
“我前几日把它给别人了。”见男人脸色不对,连忙补充道“她用完应当明日就会给我送回来的,我也是可怜她。”
男人审视她一番,发现她没有说谎,才道“最好不要出什么差漏,否则。”
“否则交易取消,又将我抓回去?”女人吃吃的笑着。
“否则灰飞烟灭。”说完他看了一眼林休宁,又道“你还是赶紧走吧。”便从黑暗中隐退,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女人脸上笑容逐渐凝固,又看了远处一眼,恨恨道“今天先饶你一马。”
大街这边,林休宁意识到自己中招之后,立马掐决,不到半刻便破掉了矇昧术,术法一消失,大街前方多出来一个转角,他们就在这转角处走了半天。
张止扬惊讶极了,拉着林休宁话都说不清楚,“这,这是”
“俗称‘鬼打墙’。”林休宁扯回自己的衣服,淡淡道,“那凶灵有点本事,竟能让我毫无察觉的中了招。”
“什么?这是凶灵干的?”张止扬四处张望,生怕哪个角落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
既然知道了对手的存在,那的人是要送还她一个大礼了,林休宁淡然一笑,放开意识,从怀中掏出一沓黄色符纸扔到空中,随即手指在手腕处划了一下,手腕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他手一扬,数滴血珠飞溅到了符纸上,又凌空画符,其余符纸上的血珠缓缓形成了符咒,随即双手掐决,口中念着咒语,最后一句“起。”
这些符咒便各自往四个角落飞去,做完这些,林休宁有些疲惫地捏着眉心。
“休宁你没事吧?”他施展这术法看起来十分耗费心神,张止扬关切地问。
他摇摇头,“有些困了。”
张止扬“”
他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那早点找到人,也好早点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