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纸人冲她笑了笑。
乔然“”
“啊,见鬼了!!”乔然边跑边喊,一路狂奔,后面的两个纸人似乎也跟了上来,耳边全是两个幼童嘻嘻哈哈的笑声。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现四条岔路口,乔然眼睛一闭,随意选了一条路继续跑。
“就这样让她走了?”四周安静,黑暗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还能如何,是那位的地盘,我们的罪不起啊。”
“也是。”
乔然一路狂奔,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插着腰大口喘着气,头上大汗淋漓。
恍然间见到前方有灯火闪耀,她也顾不得休息了,随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小跑过去,到了近处才发现这是一座破庙。
乔然毫不犹豫,一把大力将门推开——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没想的这门是坏的。她猛地一推,直接随着门一齐倒地,带起地上多年未扫的灰尘,尘雾缭绕间,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人一身白衣,身材修长,身姿挺拔,就是模样有些看不清。
“姑娘没事吧?”他弯下腰,伸出右手,十指修长,白净莹润。
“我没事。”乔然借着他的手起了身,定睛一看。
屋内一白衣男子,一鹅黄少年,正是下午一同在巷子里避难的难兄难弟。
听这声音有些熟悉,白衣男子盯着她道“那便好。”
乔然没有和他们扯上关系的打算,正要随意找个地方将就着休息一下,白衣男子却忽然叫住了她“我们可否见过?”
“这位公子是不是看错了?”乔然故作惊讶地回头,一副被唐突了的模样。
这表情若是一般的闺阁小姐做或许合适,但由她表现出来,却多了几分造作。
说来也是,寻常的良善女子哪会大晚上跑破庙来过夜的。
但也正是她这幅样子,才让他更加确定,他若有所指地说“姑娘不记得了?在巷子里”
他话尤未尽,但余下的意思大家都懂。
乔然“”我伪装的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
一旁的鹅黄少年一脸幻灭,“她?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公子你会不会弄错了?她”
“这位公子好眼力!”乔然打断了鹅黄少年的话,再让他说下去,黑历史就全被翻出来了。
“我竟没认出来,二位就是在巷子里被村民喊打喊杀的那两位公子?”她故作惊讶地捂嘴,带着些天真的眼神。
还真是记仇。白衣男子无奈地笑笑,“正是我们。”
鹅黄少年不服气“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怎么就喊打喊杀了?”
“偷鸡贼还有理了?”
“那你还是乞丐呢!”
“你说谁是乞丐?”
“就说你呢。”
白衣男子“”
片刻之后,乔然与鹅黄少年一人占据一边火堆,各不相让,气氛一时微妙。
白衣男子递来一碗白粥,乔然接过,却没有喝。
“这粥没毒,姑娘还是喝一些吧,刚刚扶姑娘起身时,姑娘脉搏虚沉无力,脸色也不好”
“我怎么了?”
白衣男子慢悠悠道“这是,饿症。”
鹅黄少年在旁一听,笑了出来,“想是被村民追赶,没有讨到吃食吧。”
“澄越。”白衣男子低声呵斥了他一声,“不可如此无礼。”
乔然脸皮向来够厚,她也不客气,一口就将手里的粥饮尽,将碗还给了他,“你还会医术?”
“行走江湖,略懂一些罢了。”他依旧温温和和的说话。
“是啊,行走江湖哪能没点绝技,我正好会一些观相问道之术,公子可愿一试?”乔然笑眯眯地问。
“你不是乞丐吗?”澄越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