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师兄,今日叨扰,师弟这便告退了,下次再来一品师兄的珍茗!”战齐胜从里屋出来,对皇甫松一礼,笑吟吟的说着。
皇甫松也是长身玉立,他微笑着一礼,道“师弟客气了,以后这里便是师弟的家,师弟来我这,便像是回家一般,千万别这么客气!”
不得不说,世家子弟出身的弟子从小锦衣玉食,教导有方,待人接物,言行举止,容貌打扮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便是躲在外面悄悄窥视着这里的仆从们远远的看着,他们也不由得一阵啧啧而叹这两人就跟画中人似的,个个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气质华贵,卓尔不凡,那举手投足之间天然而成的贵气与礼仪,自信与大方,远不是他们这些在豪门训练出来的下人能比的。
两人互相彬彬有礼的告辞,来到外屋,战齐胜瞥了一眼自己安置在房间中的小团子,见她此时身子依旧软软的歪在椅子上,但脸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之前服药后泛起的红润之色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紫青。她整个脸都像是一个球一样,眼睛都被挤得瞧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条缝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团子。
但看到这一幕,战齐胜微微一皱眉,他知道,方才他喂下去的这枚丹药叫做镇魂丹,专用以活血化瘀,疏通内气,镇魂定魄之用,但并不能迅速的治愈她的伤势。
只是此时她的积伤化开,需要迅速进一步的料理伤势,否则依旧有性命之忧。
皇甫松瞥了一眼小团子,见她满脸瘀紫,脸上肿胀得十分骇人,哪里有之前的俏丽可爱之处?
他不由得心生嫌憎,觉得自己之前简直是瞎了眼,居然对这样一个丑八怪动了心思!
皇甫松见战齐胜盯着小团子皱眉,还以为他也是嫌弃对方貌丑,便道“师弟若是不嫌弃,我这里的下人婢女师弟尽管挑选了去,也犯不着……”
不等他说完,战齐胜便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与她有缘便是她了!”
皇甫松心中暗自啧啧称奇,脸上丝毫不见异样,笑着说道“那一会我便让下人将她伤治好了送到府上去。”
战齐胜很清楚豪门府邸下人中的那些阴私勾当,有的是下人看人不顺眼,嫉妒羡慕,然后暗中下毒手,给她弄个隐伤,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后再爆发出来暴毙的事情。
就战齐胜自己就亲眼目睹过发生在他们战家后宅的两起案例,一个是他的父亲战封侯的一个小妾恃宠而骄企图挑战家母地位,被战封侯打了一巴掌,扇肿了脸,整个人脑袋肿的跟猪头一样。
事后虽然吃药好了以后安然无恙,可从此以后却落下了耳鸣头痛的隐疾,两年后一次出游,途径山岗,骤遇风寒,随着马车震动了一下,这小妾脑袋磕在马车的车厢壁上,忽然一声惨叫,便七窍流血而死。
此时战封侯极为震怒,下令彻查,可查来查去却根本查不出任何端倪。
只有战齐胜知道,是其中一名丫鬟受到家母的收买,暗中下药后留下的隐疾,而这名丫鬟,恰好因为与他关系亲密,曾经无意中泄漏过蛛丝马迹。
可这隐疾两年以后再查,又如何查得出真正的缘由来?
当初开药的医生都远走高飞了,甚至这丫鬟都嫁人离去,因此这成了一桩无头之案。
另外一起案件更加的离奇,是下人之间的争斗,其中一人因为管家之间的争权夺利而得罪了战家四大管家之一的左管家,因而被一群下人折磨。
但下人们打人极为阴狠,一不打,二不踢,三不上水刑,四不用器械,只是将对方吊在在一米见方的笼子之中,让他不能蹲,不能躺,不能坐,待关个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对方精气神已经被完全磨没了,这时候拉出来脸上糊上蘸水的纸,胸口压上装满土的袋子,只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气息。
这等手段弄死的人,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