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图图吉吾木就从大厅门口匆匆走了出来。
“副所长。”
“阿悬。”他冲我挥挥手,这个亲切的称呼让我很意外,很少很少有人会这么称呼我,上次了解到他们荣族人相互之间就喜欢以这样的称呼来称呼对方,表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特别亲近,所以现在听到他叫我阿悬,我心里其实挺感动的。
我快步走过去,他立刻用硕,大的巴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路辛苦了。”
“没有,我坐火车一点不辛苦。”我俩相视一眼,爽朗的大笑起来,男人之间其实无需太多客套的话,这个古板的硬汉其实是慢热型的,通过上一次事件他也对我有了一定的了解,明白我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鼠辈。
到了办公室,他详细的跟我说了一下整个案件。
就在5天前的早上,牧场的工人打电话到派出所报案之后就失联了,派出所的警,察根据线索赶过去,解救了被牧场主打得重伤关在杂物间的牧场工人。
牧场主表示自己很生气工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这样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影响牧场的运营,所以他才会找人来殴打了工人。
他也承认那头牛确实是自己牧场里的,不过在之前他去清点牛群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头牛,应该正是那头奇怪的人面牛身的怪牛。
“现在牧场工人在哪里?我过去问问他当时的情况。”
“他还在医院里,我开车带你过去。”图图吉吾木说着站起身来,抓起车钥匙领着我离开了办公室。
在路上他又跟我聊了一些关于牧场以及整个岳龙岗牧场农场的情况,我提起了关于牧场主人会雇佣黑工工作的事,他也没有隐瞒,承认了之前确实有这样的案例发生,不过后来因为政,府对牧场农场加紧了控管,这样的案件几乎没有发生了。
到了医院5楼的病房,我们见到了牧场工人阿强,他还不到30岁,人倒是长得特别壮实,是荣族人,他身上好多处地方都缠绕着纱布,脸上鼻青脸肿的伤痕清晰可见。
他见到我们显得有些激动又有些拘束,图图吉吾木用荣族语跟他介绍了一下我的身份以及目前的情况,他的脸色这才稍微松弛了一些。
图图吉吾木转脸看着我,“我都跟他说了,你问吧,他会说汉语的。”
“好的。”
我点点头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我微笑着看着阿强,“我是来调查这个案件的,之前我听副所长说了一些内容,现在我想请问你当天发生的具体情况,你再描述一下可以吗?”
阿强连连点头,吞,咽了几口唾液,断断续续的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就在5天前凌晨大概3点多,他被尿憋醒了便起来去上厕所,上厕所要经过牛圈,平时没什么情况在这个时间点他直接就过去了,也不会多看一眼。
但当时他经过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那种目光不像是牛的目光,而像是有一个人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他当时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感觉错误了,为了证实自己确实是神经过敏,他站住双脚朝牛圈那边走了过去,本来也就隔着不到三米远的距离。
他没有带手电筒,牛圈那里有灯,走过去打开灯就可以看个一清二楚。
越往牛圈那边走,那束目光就越清晰,只是当天晚上没有月光,所以周围的光线非常暗沉,被不怀好意地盯着的不舒服感觉越来越重,他整个人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了。
走到牛圈前面他没有开灯,在昏暗的光线当中扫视了一圈牛群,但在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光线更加的模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牛的脑袋身体,那束目光隐藏在什么地方他却不知所踪。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过去将墙上的灯开关打开了,瞬间明亮的光线充满了整个牛圈,他一眼就看见了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