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
秋剪彤和秋母都走了两个多小时,宫家还没能够平静下来。
程静娴优雅的坐在了沙发上,那头顶的吊灯,潜意识中都好像在程静娴的面前晃荡来,晃荡去,就好像在衬托程静娴现在到底有多威猛一般。
“我知道,你想要个孙子心切,但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扫我的脸面吧?”程静娴脸上已经写满了不悦“这件事情是我们两个一起处理的,出现在你这个做父亲的倒好,想把人招进家来,就把人招进家来,丝毫不顾我怎么想的十八?”
宫昊天看了一眼程静娴,只觉得现在的她有些胡搅蛮缠“那你想怎么办?那姑娘肚子里都已经怀着我们宫家的骨肉了?难道还真要人家,听着个大肚子出去打掉不成?”
一声反问,程静娴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手一拍桌面,紧蹙着眉头,撇过身子,怀抱着双手的瞬间,眼神就已经看向了一边,看模样大概也是不希望宫昊天对自己这样说教下去,所以才会,一时间所有的动作都已经表明了不快。
程静娴就不明白了,明明她是为了宫家着急,这啰啰嗦嗦大半天下来,父子几人没一个明白她苦心不说,还有可能通通将程静娴当作了无恶不作的坏人。
“我宫家的孩子,怎么能跟那样的人相处,你有考虑过那样的家庭图什么?想做什么吗?宫昊天你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这种事情难道思考的还会不如我一个女人透彻吗?”程静娴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文柏会莫名其妙的跟那么一个出生平凡的女人在一起,这中间你觉得就没有一点阴谋?”
程静娴知道家室论真的搬出来,以宫昊天现在的想法,大概是会不为所动。
毕竟宫昊天如果真的嫌弃秋剪彤家是卑微,也不会让宫文柏将母女两人带回家里休息!
而这句话后,宫昊天的脸色也变了不少,手轻拍着沙发扶手的同时,眸光沉了沉。
客厅里的气氛沉默安静了许久,宫昊天才不免再次发声道“可那姑娘看起来纯良,而且文柏已经跟我学了那么多年,看人的本事,也不弱,如果这女孩心里真的有什么不对的思量,文柏不一定看不出来吧!”
“现在你儿子已经被那个女人勾魂夺魄了,如果你这个做父亲的再不清醒些,我看那天宫家的企业被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抢走也说不定!”
程静娴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宫昊天这个时候还不站在自己的身边,反而是依旧站在秋剪彤和宫文柏那边的话,以程静娴看来,这日子的确是已经无法再过下去了。
她一直都想为孩子寻觅一个优秀的女人来做伴侣,家室才气样貌品性这四样一样也不能少,便是把宫文柏当作了天之骄子,只适合跟天生的凤凰相配。
宫昊天长吁了一口气,不多时慢慢的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多了些无可奈何“这件事情我会再去考虑,不过你也别把文柏那孩子逼得太紧,他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程静娴敷衍似的点点头,这话题就这样掩饰过去了。
另一边,秋剪彤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到宫文柏回来。
一声开门声,她急忙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宫文柏,一张嘴张张闭闭,一时半会也没有说出一段完整的话来,最后低着头,趁着楼下不算明亮的灯光,反而能让人看出眼眶里点点星星的泪珠来。
宫文柏反手一握,将手中钥匙抓紧,随后在秋剪彤的身边坐下,看着秋剪彤那有些危难的样子,紧抿着双唇,与之同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才好。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十多分钟,第一个打破沉默的,竟然是秋剪彤自己。
“这样下去,我想我们两个人是不是也不能走到最后?”秋剪彤抬眼看了一眼宫文柏,手覆在小腹上“我考虑过,如果实在不行,这孩子就不要了,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