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是淡然的笑着,和牧羊犬玩着,丝毫没有将视线移到简长晴的身上。只是简长晴紧绷的神经,却一直都锁在宁以修的身上。宁以修和牧羊犬玩的这一小段时间里面,简长晴心里面却好像过了好几个春秋,让她内心倍感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算是煎熬。
这种危机感在宁以修把玩牧羊犬脖子上白色的项圈时,达到了顶峰。但是简长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一旦她有了动作,那么宁以修必定会察觉到反常,发现项圈里的纸条。
宁以修的把玩着牧羊犬脖子上面白色的项圈,项圈的上面跟平常的项圈没有丝毫区别。但是简长晴知道,在它的里面,其实有一个凸起的小暗格,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个她要传递给农场主夫妇的那个电话号码。
宁以修细长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牧羊犬脖子上面的白色项圈,上面挂着的铃铛在移动之下,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简长晴的心眼好像也随着狗脖子上面的铃铛声一起一伏地跳动着,好像是电视上面被勾了魂的僵尸一样,听见一声铃铛声,就往前跳一步,僵硬又无法控制。
简长晴脸上的脸色也已经变得有些不可自控,但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颜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因为现在的简长晴,眼睛里面就只剩下狗脖子上面挂着个这个项圈,而项圈里面的秘密,是她能够逃离这样危险的宁以修的唯一办法了。
简长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宁以修手上面的白色项圈,心里面一直在盘算,应该怎么样才能阻止宁以修的动作。狗脖子上面的项圈已经在宁以修手上整整转了一圈了,很快,宁以修的手指就要落到项圈的暗格上面了。
简长晴强装着镇定,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宁以修的注意力从牧羊犬脖子上面的项圈上移开。但是她却找不到能够让宁以修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这段时间里面,简长晴一直对宁以修都是十分冷漠的态度。现在要是主动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会显得十分异常。
就在宁以修的手指正要摸到项圈背面的暗格之前,牧羊犬突然朝着宁以修吠了几声,然后从宁以修的脚边跑走,不一会儿,就没有了踪影。
看到牧羊犬跑走的身影,简长晴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堪堪地回到了它应该呆的地方,她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长晴,看来这条狗狗是真的很喜欢你呢,只许你碰,别人碰都不让碰。我好歹也是帮他治过病的医生啊……难怪别人都说牧羊犬聪明又敏锐呢。”宁以修微笑着,走到简长晴的身后,轻轻地推着她的轮椅,将她重新带回了屋子里面。
简长晴听了宁以修这一番别有深意的话,小脸一下变得煞白,宁以修刚刚看到她动了牧羊犬的项圈了吗?这么说的话,意思是宁以修已经知道了她在牧羊犬的项圈下面藏下的纸条?宁以修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了?所以她现在已经是计划失败了吗?她暴露了吗?
简长晴没有说话,心里面却一直在盘算,宁以修应该没有看见吧?要是宁以修真的看见了自己在牧羊犬的项圈下面藏了东西,那他还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吗?不应该吧?如果他真的看见了,他应该会爆发,会像在城堡里面将她掳来的时候一样,会有那样凶残又嗜血的眼睛。
不不不,宁以修应该是没有看见自己在牧羊犬项圈下面藏了东西。不论怎么想,宁以修的反应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淡,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只是淡淡地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这些话,其实宁以修平时也说得不少,不是吗?
对了,宁以修肯定没有看见。
简长晴在心里面替宁以修连理由都想好了,她在强撑,在侥幸,她做得这样的隐秘,宁以修一定不会看见的。一定是这样。
然而简长晴不知道,其实在宁以修打算说出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