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娘向婉溪回报慕容妍儿情况的时候,婉溪把那件早已做好的衣衫递给五娘。
“去穿上试下。”
五娘看着那件绣着一种虽不知名字,看着却别有一番妖冶的花的衣裙,眸光一颤:“为我做的?”
“这世上,也只有五娘你能匹配这种花。”
婉溪嘴巴不停歇地吃着火龙果,没办法,古顷那奶娃娃的肚子是个无底洞,她睡觉都吃东西也供不应求啊。
五娘走出来的时候,婉溪手里的贡果直接掉到了地上。
金线勾蕊,暗红丝线纹底的罂粟花妖冶绽放在红色衣裙上,似染了鲜血般灿然不可移目。
而五娘便是那花海中最是妖艳到魅惑的一株,无声却幽寒蚀骨。
五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随即明白了婉溪有些呆滞的目光。
铜镜里,分明就是一朵滴血的罂粟。
“谢少夫人赏赐。”
婉溪回过神来:“不好,不好,这上面应该绣向阳花。”
五娘现在的气质本就幽冷,又加上这么死寂的花,会给人一种从地狱飘出来的感觉。
“少夫人,我很喜欢这花,这是什么花?”
“罂粟,又称曼陀罗,是地狱精灵。”
“地狱精灵。”
五娘思忖着,这倒是对自己最贴切的比喻。
婉溪还沉静在五娘带给自己那种凄绝的震撼时,春桃走了进来。
“娘娘,阿碧那丫头昨晚果真又出宫了。”
“嗯,去把云落唤来。”
“少夫人,我已经查到了风沁的具体所在,只是,他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婉溪袖中的手指颤动了下,淡然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晚些时候阿碧回来的时候,婉溪看着阿碧苍白而略显憔悴的容颜。
这丫头定是喜欢上了风沁。
“阿碧,把那兰花给我端来。”
婉溪淡然的修剪着兰花:“阿碧,昨晚没休息好吗?看你无精打采的。”
阿碧抬眸看着婉溪,欲言又止,终是淡然道:“额,可能是吧,我没事呢,娘娘。”
蓦地,剪刀猛然刺向手心,婉溪立刻把滴血的手放到了杯盏里。
阿碧看着那血眸中晶亮了下,随即立刻拿出锦帕给婉溪止血:“皇后,我去叫太医。”
“不用了,”婉溪看着那一杯子的血,随即才摸出金创药倒在手上,然后让阿碧为自己包扎着。
“阿碧,我把这血倒了去,我的血不是一般的血,不要随意处理。”
阿碧的目光颤了下,却并未多想,随即端着血走了出去。
片刻后,春桃走了进来,心疼道:“娘娘,这么多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啊。”
“每个月也不止流这么,”想着每个月的大姨妈,更加肉疼:“就当这个月来了两次月葵。”
春桃颤了下嘴角,每次这婉溪总会语出惊人。
“娘娘,我去叫太医来看看吧。”
“那沈浪还会让我下床吗?”想着每次都总是会小题大做的某人,倒是像得了更年期似的。
“对了,阿意那丫头最近都在做什么?也不见来飞龙殿了。”
“在学女红呢,总是要做嫁妆的。”
“这样啊,你把我柜子里那些礼服画卷拿着,我们去瞧瞧那丫头去。”
再到云落,却恍惚隔世。
“为什么不能从别的衣裙上把花剪下来贴在这衣服上,我的手都被戳成马蜂窝了。”
还未走进,那小丫头的抱怨已经不绝于耳。
“来让我瞧瞧。”
“哎呀,姐姐,你终于来了,你看我的手。”
满是针眼的手着实让人心疼。
婉溪看着那站着的嬷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