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都是属下连累了你,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说着,胡汉山蓦地抽出袖中匕首,对准了脖子。
“咣当”一声,匕首已然被韦清打落在地。
“皇上面前,岂容你造次!”
沈浪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即说道:“清王,你起身吧,朕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胡汉山一心为主,虽对皇子有所冒犯,但却也是个忠臣,朕念在你有情有义的份上,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朕自是会饶恕你的家人。”
“谢皇上。”胡汉山冷然看向沈浪,随即看向韦清:“王爷恕罪,属下以后再也不能护卫您了,来生,自当黄雀衔环、犬马相报。”
胡汉三,因意图谋害皇子,即日,斩立决!
云落看着韦清离开的身影:“少主,你信他?”
若是这事是韦清授意,那么适才他就不会阻止胡汉山自刎。
沈浪幽幽地看着韦清离开的方向,留不住的,只能留不得了。
胡汉三的事情之后没有两天,韦清便上奏沈浪,想要离开京城,去别的州做王爷。
“你离开了,韦钰怎么办?”沈浪看着韦清说道。
沈浪却从怀中摸出那片金锁:“皇上,你可还记得皇娘送与的这个?”
沈浪目光颤了下,随即从怀中摸出另一半:“娘亲给的东西,自然不敢忘。”
“我曾经做过错事,违背了皇娘意愿,我想我会一辈子活在忏悔中,活在对于皇娘的亏欠中。时至今日,那么虚浮的东西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纵然如此,你留在京城,我们一起携手共进,岂不是更好?”看在那块金片的份上,沈浪找不出不相信韦清的理由。
“早先有紫儿,现在有胡汉山,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他们,皇上的好意我心领的,但是我不想再因为我给皇上造成困扰,让皇上为难,还请皇上答应我的请求。”
沈浪拗不过韦清,随即把韦清派到了杨泽做左丞。
韦清临走的前一天,说是想去看看婉溪,并让春桃在边上作陪。
沈浪自然找不出阻拦的理由,也许,这是韦清最后一次见婉溪了。
韦清看着依旧清零如荷的婉溪,颤微着伸出手去,却终是没有落下。
沈浪对于婉溪的忠诚韦清看在眼里,他坚信,纵然婉溪一辈子如此,沈浪亦会对婉溪不离不弃。
婉溪,有沈浪护着你,我亦可以安心离去了。
韦清转身的背后,两行清泪从婉溪眸中流出,只是,韦清看不到。
韦钰送韦清出城:“韦哥哥,你一定要离开吗?”
“我可是去做丞相了,比王爷的官位还要大,为什么不去?”韦清挑眉。
韦钰心中泛着酸楚,和韦清一起生活了六年,韦清心中所想,韦钰又怎会不知?
“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韦钰娶妃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韦清说着,随即从怀中摸出那金片挂在韦钰的脖间。
“韦哥哥,这是你皇娘留给你的。”
“你在宫中,虽说皇上待你不薄,但是毕竟伴君如伴虎,这个,你总是能用到的。还有,钰钰,你额娘的事情,对不起了。”
“韦哥哥……”
“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钰钰,你能原谅我吗?”
韦钰拼命颔首:“韦哥哥,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韦清把韦钰抱在怀中,像是韦钰还很小的时候那样,仿佛,他们又回到了过去,仿佛,那些利欲熏心的事情根本从未曾发生过,纵然无法改变,却只是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坚定罢了。
韦钰看着韦清消失在城墙外,终于忍不住擦拭着眼角,额娘离开了,父皇离开了,现在,唯一的哥哥又离开了……
春桃许是和古顷待的久了,自然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