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还饿得厉害,沈浪扶起她,又喊了人来热了米粥,一勺一勺的喂了她吃了两大碗,这才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不由叹道,“能吃东西真好啊!”
沈浪笑骂了她一记,“人是铁饭是钢,你还真要打算着饿死?”
瞟了一眼她的肚子,没来由的眼底黯了一黯,婉溪没有察觉,嘟着嘴道,“你不知道,先前我光是饿了,可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什么都吃不下,后来想吃了,居然是一碗毒粥……这不,一直就等到现在了。”
想到阿碧那时,用的勺子,碗,全都是银制的,却也挡不住那些无色无味的毒啊!
沈浪收了笑,伸手拍拍她,神情冷冷的,“你放心,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有些东西,他是懒得要,也不太想要,可现在,他却想要得很哪!
“你把他怎么样了?都杀了吗?”
婉溪好奇着,刚刚睡饱了的精神,十分的亢奋。沈浪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小心的扶着靠在床头,陪着她道,“哪能随便杀人呢,你夫君我惯会做的事,就是让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啊……”
婉溪打了个寒战,想想自己被针簪扎的时候,何其不是生不如死?可这风水轮流转,转眼就轮到那两个毒妇了。正想着,身下床铺一沉,沈浪也跟着脱鞋上来,代替了她背后的软枕,将她柔柔抱在怀里,像抱着全世界一样的,认真的向她承诺着,“溪儿,你放心,从今以后,再没有人敢伤害你,我会用整个天下,来许你江山,聘你为后!”
铿锵誓言落地有声,婉溪眼睛变得雪亮。
沈浪,终于是被一些人激起了心中的怒火,要绝意反击了吗?
……
接下来的几日,婉溪的伤势慢慢渐好,药先生也捋着胡子告诉沈浪,“少夫人身体恢复很好,但寒毒不易解,所以……这个拿掉孩子的事,要尽快才行,要不然,到时候胎儿一旦长大,母体寒毒暴发,将会一尸两命。”
沈浪沉默着,淡淡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药先生摇头,“没有了。”
沈浪不语,这几天,他看着溪儿那么的期盼着自己的孩子出生,他怎么能够忍心亲手扼杀她的阳光,她的幸福?
药先生也无奈了,“少主,少夫人与孩子,只能保一个啊!”
沈浪眸光一寒,一拳砸在桌案上,道:“我知道!”顿了顿,又冷着眼道,“这个时候,如果朝月皇拿回解药呢?”
药先生寻思着,“有解药,当然好说了,可关键是,月皇会给你真正的解药吗?他原本给少夫人下毒,为的就是少夫人。这个时候,你朝他拿解药,他难保不会趁机再提别的条件,或者干脆……杀了你!”
他这并不是危言耸听,风沁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来。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哪也不行,我不想看着溪儿失望,痛心!”那个孩子,是他们的骨血啊!沈浪闭着眼,痛苦的想着,他是绝计不可能再去答应风沁任何条件了。这样的蠢事,他先前已经做过一次,硬生生逼得溪儿去跟着风沁,害得溪儿差点与他真正决裂的死去。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想要完完全全的靠自己,想办法。
药先生低了头。
都到这一步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寒毒他能解,但如果用药的话,胎儿必定会受影响,就算最后生下来,也大多可能会是一个死胎,或者是天生便痴呆的孩子,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早些做决断!
“好了,你们都别愁了,这事,我来定!”
突然间,房门“砰”的大开,一道冰冷娇俏的声音毫无起伏的响在耳边,两人顿时一惊,沈浪抬眼看去,婉溪一袭保暖的狐裘暖衣走了进来,双手托着一个食盘,头上还有着一些落雪,看样子,已经在门外听了有段时间了。
沈浪心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