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先生到底还是过来了。沈浪立即抓着他给自己的女人看诊,婉溪的肚子根本就没事,那些香没点燃之前,不会对母体有任何影响,不过药先生倒是很好奇,婉溪一个女子,怎么会知道那个杀人香的来历?
婉溪想了想,“我在皇宫的时候,好像见过这种香。”
沈浪拧眉:“什么时间?”
婉溪托着下巴,大眼睛乌溜黑的扫过去一眼,撇唇:“在禁地云楼。”
“是他?!”
沈浪蓦的冷哼,脸色难看,“他倒是紧追不舍了。”
婉溪伸出手去碰碰他,明知故问:“你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沈浪将她一把抱坐到腿上,也不理对面药先生促狭的目光,冷着脸道,“花这么大的心思,弄这些香出来,他……”话音猛的一顿,目光如利箭一般看向药先生,“月皇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药先生打个哈欠,懒洋洋的道,“终于想起老夫了吗?”
“药先生!”
沈浪黑线,眼里有着恼意。
都什么时候,还玩?
“哈哈!难得见少主发脾气……其实,少夫人早就看出来月皇的死因了,只是,少主却从来没有想到而已。”
“是……那些香?”
沈浪瞳孔猛然一缩,药先生点头,“这些香,又称杀人香。传说是这样的,很早以前呢,有一种专以制香赖以生存的手艺人,名曰调香师。在他们手中,所有的枝叶花草均可入料,可调各种奇香。可杀人,可治病……不巧,云落此次买回的香,便正是这个杀人奇香,又称杀人香!而且,若是老夫看得没错,月皇此番突然暴毙,便也正是中了这杀人香,五脏六腑彻底被震断,外表却看不出任何毛病!”
这也正是,沈浪检查了多少遍都检查不出来的根本原因。
风沁的手艺,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他若想让谁死,便能取人性命,与无声无息间!
“嘎!”的一声,沈浪十指握紧,脸色沉凝如水。药先生顿时噤声,他看一眼婉溪,摇摇头,退了出去。
婉溪摸了摸肚子,往他怀里更蹭了蹭,软软的叫:“相公……”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唤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叫他相公。
沈浪身子颤了一下,不说话,只将她往怀里更抱紧了一些。
……
下午的时候,云落苦着脸,贼头贼脑的来到了湖心居,还没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外面,婉溪撇着眼的道,“你不出去看看吗?你的忠心的属下来向你负荆请罪了。”
沈浪手下不停的在剥着葡萄皮,一边喂到女人的嘴里,“你专心多吃些!外面的事,少管!”
云落无语泪流,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少主,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属下这次一定将那两个哑公婆抓起来!”
握拳!
狠狠的发着誓!
那两个老不死的,都怪他们,差点害了少夫人。
“丫头,还想吃些别的吗?”
沈浪不理外头的动静,只管当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婉溪满意的拍拍肚子,娇嗔的道:“宝宝说,不用了。”
沈浪柔柔的笑,伸手给她擦嘴,婉溪乖乖的将嘴巴伸过去,享受得那个叫舒坦。
门外的某人一直跪着,欲哭无泪。
呜呜呜!
你们少秀一会恩爱会死啊,人家都跪半天了……
想归想,仍旧不敢起身。
做错了事情,是会受惩罚滴。
“大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腿受伤了吗?”
水意一蹦一跳的过来,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云落,云落眼睛一抽,这孩子……说话都这么好听。
眼珠子一转,忽然招手,水意听话的过去:“大哥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