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
手里的兵器放下,借着雾气朦胧的缝隙,向着渔民看去。
沈浪等人早就隐到了船舱里,渔民爽快的答应着,“好啊!就是这酒是自家酿的,很烈,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嘴里说着,已经将船慢慢的停靠而过,船头的火把也跟着点然起来,那人顿时一惊,厉声道:“为什么点起火把?!”
渔民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道:“大雾天出海,这海把,是怕被别的船撞上。刚才的情况你也看不见了,要不是你及时喊话,我说不定就撞上你了,这是为了安全啊!”
手里哆嗦着,眼看吓得不停。
两只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但雾气仍旧很大。
忽聚忽散中,那人的脸色也阴晴不定,似是在认真考虑着渔民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渔民也不急,见他警惕,索性也不理了,直接停了船,点了火把,坐在船头大吃大喝。一口酒,一口咸鱼干,吃得不亦乐乎:“好吃!真舒服。天气越来越冷,喝口酒也还暖和些。哎!朋友,你刚才不是想要酒吗?这些给你,怎么样?”
渔民将喝了一半的酒袋举起来,借着火把的光芒,那人的脸色有些犹豫,但终抵不住这身上的寒冷,遂点点头道:“好!你扔过来吧!”
这些酒,已经喝了一半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渔民大笑:“好咧,你接着了啊!咸鱼干要不要?一块给你?”
酒袋扔过去,又举起小半袋的咸鱼干,那人喝了一口酒,心下暖了一些,也点点头:“那好,你扔过来吧!”
渔民又将咸鱼干扔过去,索性便坐在船头唱起了歌,是一首极为普通的渔民小调。
粗犷浑厚的声音,带着渔家百姓特有的淳朴憨厚,在这个满是雾气的海面上,悠悠扬扬的飘出了很远。
云落笑了,低声道:“这倒是个很入戏的老实人!”
初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一切。如果有谁的船只一旦发现目标,便立即点上火把,唱出小调,这样,其它人,也就不往这方水域行船,一切只需暗中行事即可。
沈浪比了手势,示意不要再出声。他的一颗心,却“怦怦”急跳。
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再没有谁,比他更着急的。
婉溪失踪这十几天内,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要不是心中一直有股信念支撑着,他怕是早已经倒下了。
云落明白,向着船头的渔民悄悄的发出一个指示,渔民会意,又向着对面的船上喊道:“朋友,你吃好喝好的话,把酒袋给我扔过来吧,我还要去别地方撒网呢,别给我喝完了!”
这么一眨眼的时间,那人已经喝了不少。越喝越想喝,就着咸鱼干,别提多舒坦了。现在乍然一听这酒袋居然还要还回去,顿时就有些犹豫,迟疑了一下,道:“这位老哥,我还有两个朋友在这里,要不,这个酒袋我买了,多少银子都行,可以吗?”
爬在船舱底部的沈浪顿时就身形一震,还有两个人?!
不等云落吩咐,渔民已经反应极快的道:“原来还有两个兄弟啊,那这酒袋就送你了,我先走了,去另一边再撒些网下去。”
起身摇了橹,刚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对那人说道,“这火把给你留下吧,大雾的天,看不清东西,可别再让别人的船撞了你,就不好了。”
随手将船头的火把拔下,近在咫尺的递给了那人,渔民终于摇着船离去。
静静的海面上,一片涟漪的波纹,颤颤巍巍,沈浪与云落,悄悄的入了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边现了鱼肚白,海上的雾气也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般,只等着太阳光线跃出海平面的那一刹那,便要彻底散去。
“好了,那渔民走了,你们都出来吧!”
手拿着酒袋的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