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看她的样子是要追上去?
风沁眸光一闪,便拦了出来。
在他的面前,他不允许她出任何的意外!
“风沁,你放开我!你敢阻拦我去救他,我不会原谅你!”
婉溪急得低叫,沈浪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么多啊……从皇宫一直到这里,流到了那间小民房,他到底怎么撑回来的?
“我不许你去!你现在去,就是飞蛾扑火!”
风沁眼里闪过了一抹受伤,她的心里,果然真有那个叫做沈浪的男人啊!
即使两人在前一刻是多么的剑拔弩张,视若仇人,下一刻,一旦另一个人有了危险,他们都会奋不顾身的去为对方考虑。
这,便是真正的爱情吗?
“我不管!我要亲眼看着他无事才行!”
婉溪用力的甩开他,突然有些痛恨这个看起来谪仙一般的男人了。
都是因为他,金良玉委身受困,又是因为他,沈浪,不止一次的陷入危险之中!
而他呢?只是身中蛊毒,便需要这么多人要为他牺牲吗?
堂堂一个男人,一国储君,难道他生来,就是要踏着这么多至亲之人的性命,才能坐上一国之君的位子吗?
老天,何其不公!
“你在怨我?”
她眼里的恨意是那样的明显,他不用细看就能发现,蓦的,那心便有些痛。
婉溪没有说话,她睁着眼睛看着他,渐渐的从激动,转过漠然。她一个字不说,风沁忽然就有些懂了。
他放开她,疲惫的靠在墙上,一颗心,前所未有的感觉到累,“罢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既然你怨,我就离开。
深深的最后再看一眼她,他转身,踉跄的消失在晨曦的清白之中。
萧条的背影,如仙般的身姿,走得头也不回,却仿佛承载了世上最为浓重的负累与悲怆。
婉溪张张嘴,终究没有出声去喊回他。
她逼着自己狠心,不去再担心他。
如此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既然能在云楼中独自生活那么多年而不死,他总有过人的智计。
现在,最担心的却是沈浪。
他身受重伤,要是被人发现,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握拳,她转身原路返回,与风沁背道而驰。
早起的风,带着一种清爽的凉意。
今天是第二天了,第三天,韦清就要问斩了。她救了沈浪之后,还要去惦记一下韦清的生死,她现在最耽误不起的,就是时间。
小小的一间民房,现下已被全副武装的官兵所包围。他们手持刀剑,凶神恶煞一般的,像是黎明骤降的魔鬼,将这一方狭乍的天地逼仄得越发呼吸沉重。
周围的居民有早起的,刚要出门,便又被吓得堵了回去,个个噤若寒蝉,生怕麻烦上门。
也有那胆大的偷偷扒在墙头看的,就被一些不知名的冷箭给射了回去。
一时间,各种哀伤悲愤的情绪又瞬息扑至,倒霉的人家想要哭出声,都不敢。
这些无法无天的官兵,如果他们想杀人,有的是理由。
婉溪悄悄的摸了回来,头上没有戴帷帽,她便将头发散下来遮了脸。原本想要装疯卖傻的进去,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些人,将这个房子包围得跟铁桶似的,一只蚊子想要飞进去,怕是也难。
怎么办?
婉溪焦急的想着,忽然余光一瞥,定格在眼前廊檐下的一团硕大的蜂巢上,顿时有了主意。
沈浪昏昏沉沉的靠墙根坐在院子里,脸色微微发白,薄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现在很庆幸,婉溪那个傻丫头伤心气怒的跑了出去,总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