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同时,风沁便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见到她了吗?”风沁问,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急色。
沈浪疲累的点头:“见到了。”
这一趟出去,他差点便回不来了。
“那,她怎么样了?”
风沁见他脸色不好,急忙翻身下地,拉着他前后左右的检查了一番:“你受伤了?!”
右臂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整个一条衣袖,都被鲜血浸得湿答答的。若不是他一身的夜行衣,又是黑色不太明显,早就被一些巡城的官兵发现,抓起来了。
“嘘!”
沈浪打断他,指了指隔壁婉溪睡的房间,低低的道,“没事,只是一些小伤。”
风沁哼一声:“小伤?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把你给伤着?”
一边又放开他,悉悉索索的将随身的伤药翻出来。沈浪咬着牙道,“是我太不小心,我没想到,他的防卫竟这般严!”
若不是他够机灵,他今晚指定不能全身而退的。
但即便是如此,也连累了那个人。
“如果连你都不是对手,那人该有多厉害?”
风沁严肃了脸色,一边帮他包着伤口,一边又软了嗓音道,“皇姐,她还好吗?”
“她还好。”
沈浪答着,“只是……被那狗.日的韦皓给折腾得,都不像个人了。”
心里像有一把小刀,在凌碎的割着他。
整整快二十年的囚禁,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是如何撑下来的?
“再忍忍,很快,我们就会离开这里的。”
风沁低声安慰着,声音里透着苦涩。若不是皇姐的保护,或许就没有现有风沁。
以韦皓的心狠手辣,区区一条蛊虫,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放心?!
“是的,很快就会离开的。”
沈浪低喃的重复了一句,一向玩世不恭的眼底,隐隐的现着血丝,“舅舅,你放心,我不止要将母亲救出来,还要将你的身上的蛊……”
话未说完,房门砰然大开。
两人迅速回身,婉溪一脸惨白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溪?你怎么醒这么早?”
风沁反应快速,急忙收了急救的药品,出声问着,沈浪也赶紧将自己受伤的右臂放了下来,努力挤出一丝笑,装作昔日的吊儿郎当,弯着唇道:“丫头,过来让我看看,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想死你了。”
他伸出手,脸上沁着薄汗,婉溪愣愣的看着他,眼里的泪花转啊转的,想要掉下来,可终归又被生生的逼了回去。
“沈浪,我讨厌欺骗!”
她哑着声音,眼里有着厌恶。
怪不得,她那个名义上的爹,要让她下药给沈浪……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朔月金良玉公主的唯一儿子!
怪不得他上次中毒,金良玉急得跟什么似的,而韦清要被问斩,监斩的会是金良玉。
原来,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终究是不疼的。
“丫头,你……你听我解释好吗?”
沈浪顿时急出了一身冷汗,他才刚刚与她冰释前嫌,可不想再一次的与她成为陌路之人。
那样的感觉,太煎熬。
“解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也是,你出身高贵,身份高贵,像我这样的卑微女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你的解释?”
婉溪冷冷的讥讽,眼里的冷芒如一把寒刀,直劈着沈浪一身的伤口,鲜血淋漓。
“溪,事情不是这样的,他也有难言之隐……”
风沁皱眉,叹息的替着沈浪解释,婉溪蓦的厉眸看过,风沁顿时噤声。
婉溪退了一步,脸色发白的笑着:“还有你,风沁……你居然会是沈浪的亲舅舅!可笑我,还一直在觉得选择沈浪而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