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这般藏头露面的不出声,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令她辗转难眠。
“悦儿……”
低低的叹息,从窗子处响起。
她后背一紧,紧紧攥起的手中,扣着一把跟对付月冷殇一般的白色粉末。
准备随时应付任何的突发事件。
“悦儿,是我!”
凉风扑窗而进,那人披着一件大大的黑色斗篷,从窗子外翻身而入。
婉溪慢慢回头,目光冷冷的看过:“你是谁?”
上一次,也是这个人,夜入自己的房间,这一次,他又来?
“悦儿,爹爹吩咐的事,你全然忘了不成?只管守在这云楼享福,国恨家仇,你不报了吗?”
略显沙哑的声音,蕴着一丝极淡的低怒。
似乎……她所作的一切,他都知道?
婉溪拧眉,难道,这个人,也是朔月的人吗?
心下一动,她试探着问:“你是……爹爹?”
那人点点头:“是!我是你爹!”
婉溪:“……”
我还是你娘呢!
深吸一口气,挤了笑:“可是,你不让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
端起茶,她轻轻的抿了一口。
好凉啊!
暴雨的天,有种凉入骨髓的舒服。
却是让她心里的迷团,越发舒服得乱成了一地麻。
“我说是便是!你无须试探!你只须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还有……这包药,你瞅机会,给沈浪服下!”
指风一起,一副包装严密的药粉,落到婉溪的手边。
凭感觉,这不大像个好东西。
婉溪捏起,“为什么?”
为什么是沈浪?
“哼!照我说的做,其它,你无须多问!”
两个无须,堵死了婉溪所有的一切疑问。
婉溪“啪”的一声将那药粉拍下,冷道:“你说你是我爹,又各种推辞不见,你又让我如何信你?现在,你让我给我沈浪下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另一手的粉末紧紧攥着,她眯起眼盯着眼前之人,那硕大的斗篷之下,她只能看到一个光光的下巴,其它什么都看不到。
这,到底是谁?
“好吧!我只告诉你,这药对人体无害!你若听话,我便将根治风沁的办法给你,若是不听话……你知道后果!”
眼前黑影一闪,自称她爹的人物,再度从窗口离去,婉溪张了张嘴,情知喊了也是白喊。
她回过神,将那包药粉捏起,仔仔细细的察看着。
这么一包东西,到底是什么?
“砰”的一声,房门打开。
风沁跌跌撞撞的回来,一身的水湿,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婉溪面色一沉,“风沁,你哪里受伤了?”
急忙扶着他,到桌旁坐下,风沁吸一口气,艰涩的吐唇:“后背,中了一刀!”
“你!”
婉溪咬牙,顾不得再骂他。
急急的冒雨去到二楼取了一些药物下来,利索的剪开后背衣裳,帮他敷上,又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伤口也包扎完毕。
风沁原本一个如神仙般的男人,这会脸色苍白,好像只剩了一口气。
他伏在桌上,那轻轻阖起的眼帘,透着浅浅淡淡的幽光。
像是折了翅的天使跌落人间,又像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被人欺凌,说不出的秀美,精致,又柔弱,无助。
婉溪一颗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风沁……你,真的去杀了那程罗儿?”
看这一身的狼狈,若不是他真的出了手,又何以会受伤?
风沁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