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有层层细密的汗珠,越看他越不对劲。
他起身要走,方蔓忍着疼爬起来一把拉住他,没想到他竟然直直往后倒下。
为他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右心口下方有一个血洞,火车上没有足够的医疗设备。
方蔓赶忙让小虎子找到一些可以取子弹的简易工具,心一横,拿一把餐刀划开了十字口,最后,用手生生抠出了子弹,做了些简单包扎,剩下的只能等着到了奉天。
一路上,张炜恩醒过几次,喝了些水,睡着的时候总在说胡话,说了很多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
也说了很多方蔓不知道的事情。
她在旁边守着他,如果不是现在他迷糊着,或许,他永远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火车抵达南城,张炜恩在医院昏睡了一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她走。
张炜恩“不要跟着我,你回海城,去找你二哥。”
方蔓“为什么?!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却要赶我走?”
张炜恩“或者,我安排你出国。”
方蔓“你真的以为离开就能平安无事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也可以,你为国,我只为你!”
张炜恩“我不需要,你走。”
方蔓“你让我走,是你的事情,我要留下,是我的事情。”
张炜恩“回海城,你二哥、薛思杭都会跟你最妥善的安排。”
方蔓“我自己的事情,和旁人没什么相干,我就要跟着你。”
张炜恩“你和薛思杭之间的事情,我成全你们,你回去找他啊,赖着我做什么?!”
方蔓“你?!张炜恩!你竟然这样看待我!”
此时,面对张炜恩的驱赶,方蔓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明明和他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可他还是这般决绝地要她离开。
在方蔓绝食两天之后,他不得不妥协,还是答应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一起出发回奉天。
火车上,他一直盯着她瞧,半天也不说话。
方蔓“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是有花呀还是有草呀?”
张炜恩“没有花也没有草,仔细看了,也不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
方蔓“那你别看呀!”
张炜恩“一个普通的小丫头,有你,就好像得了全世界一样,怎么看,都看不够。”
方蔓“你的全世界,哪能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