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刚刚还平和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指着她校服衣摆问道“是谁打伤的?”
她低下头,发现衣摆上多了几个红点,但又仔细一看,这哪是红点,这分明是血啊!
是秋可甩鞭子打过来那些乳石留下的伤。
方蔓随意甩了甩校服,试图将衣摆远离腿上的伤口,不料刚一动,浑身便传来冰冷刺骨的寒意,像是掉进了冰窖,整个人冻得直发麻。
秦沣道“这尊台子是你点的第一个,除我以外没有其他人再上过,这伤既不是我造成的,便是在上台之前被人所伤。比武台之外禁止私斗,禁止动武,若有违者,鞭刑三百。我希望违令者是自己站出来承认,而不是被我查出来。”
之前叽叽喳喳的那几个女弟子下意识看向罪魁祸首,也有几个当时旁观的修士眼神瞟向同一方向。秦沣只一瞬就盯住那个把头窝得极低的秋可,紧抿着唇,似是很恼。
秋可始终低着头,发现许久没有声音,便悄悄抬眼,没想到直接对上秦沣不善的目光,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方蔓本就已经因这场比武出了不少不该出的风头,何况这仇也不需要旁人来报,便轻声道“秦沣师兄,这伤无妨,不必兴师动众地问罪……而且我也不觉得疼,只是出了点血罢了,在场谁还没出过血呢……”
不知怎的,她竟越说越累,越说越冷,甚至连视野都有些模糊了,昏昏沉沉只知要劝住他。
直到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方蔓才终于撑不住,直挺挺向后倒去。
不料竟倒进强有力的臂膀之中。
有人接住了她。
“叶知忆,找学医来。”
是秦沣的声音!
周围乱作一团,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方蔓昏昏欲睡,只隐约感到身子被人抱着,不太踏实的感觉。
许久,好似也不太久,她被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继而右手被抬起,一股冰凉的触感自手腕蔓延。
“剔骨草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很难治愈了,本来毒性到这种程度足以致死,不知是何原因,她竟能活到现在。”
“学医,可有解法?”又是秦沣的声音,他还在。
方蔓心里想着,睁开眼睛看看他,可怎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