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更是面临了一场惨败。
其实路中葙心里也很清楚,若薛忘忧刻意留在朝泗巷里,这一战便是决计打不起来的,路中葙绝对不愿再去书院山上搬三年石头。
想要让薛忘忧主动拔剑是行不通的,而路中葙又不敢真的拔剑,他的目光放在李梦舟的身上,随即冷冷一笑,说道:“刚才我的徒弟谢春风似乎正要拔剑,看来你们之间有所约定。”
路中葙看向谢春风。
谢春风微微点头,便把之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路中葙沉默了一下,当即朝着薛忘忧说道:“那便继续履约,只要李梦舟能够接下谢春风一剑不死,我可以对陆长歌的事情既往不咎。”
他的声音稍微加重了‘不死’两个字,让这场约定变得更明确。
因李梦舟突然成为离宫剑院七先生,谢春风心里稍微会有些顾忌,但路中葙的意思很显然是要让这场约定变成生死战。
其实潜在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
若谢春风真想杀死李梦舟,一剑足以。
薛忘忧深深皱着眉头。
在他原本的想法里,就是清楚谢春风肯定不会真的杀死李梦舟,才同意这场约定,但有了路中葙的插足,谢春风那一剑的威力便不可捉摸了起来。
就算是让宁浩然硬接谢春风最强的一剑,也会受伤,凭借李梦舟的实力,结果必然是尸骨无存。
“怎么?”路中葙冷笑道:“身为剑修,连接我徒弟一剑的勇气都没有?薛忘忧,如果你不敢拿自己徒弟的命来赌,那这场胜负就要从你我之间了结了,我们的战斗只要不在都城范围里,院长大人也管不着。”
薛忘忧微微挑眉,说道:“以你的实力很难杀死我,若要决生死,死亡的一方也只会是你,你究竟是想要杀我,还是纯粹要一心寻死呢?”
路中葙为了杀死薛忘忧,拼命修行,但尚未真正和薛忘忧立在同一座高峰,两个人打起来死的人一定会是路中葙。
但就算路中葙深知这一点,他想要杀死薛忘忧的信念却不会减少半分,那是恨入骨髓的,他总是在找着各种机会,其实也是为了不让自己遗忘那份恨意,但他也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必死的局面。
虽然薛忘忧的境界要高过他,但薛忘忧的确在这十数年里苍老的很快,哪怕他的意志再高,但身体却反而大大衰弱,路中葙就算没有必赢的信心,可也总想尝试一下。
他能够看得出来,相比当年,薛忘忧的气息已经变得很弱,虽然在很短暂的那一瞬间,仍旧能够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哪怕路中葙自己都搞不明白,但他心里总会有一种薛忘忧变弱了的感觉。
若要证实这种感觉,和薛忘忧直接打一场,便是最好的选择。
是让李梦舟来送死,还是薛忘忧亲自动手,对路中葙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最终获益的都是他。
整座不落山门里,路中葙看重的也就只有谢春风,其余弟子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若陆长歌的死,能够让他借机试探出薛忘忧如今的实力,那么就算再死更多的弟子他也不在乎。
且就算薛忘忧依旧打马虎眼,但刚刚成为七先生的李梦舟,若能被谢春风一剑杀死,那么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路中葙胜过了薛忘忧。
而且他很清楚,以薛忘忧的脾气,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去送死的。
护犊子本身便是薛忘忧最显著的风格,不管他对自己的徒弟如何打骂,但如果被外人欺负,他绝对不同意。
路中葙觉得自己已经吃定了薛忘忧。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打过,又怎知我一定打不过你,境界虽然是很难跨越的鸿沟,但在某些时候,境界也并不能代表一切,你已经老了。”
薛忘忧只是看着很老,但若是在世俗界,六旬的年纪确实已经很老了,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