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尧怔了一下马上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以前戴过啊!”
“我特么会戴这玩意儿?”秦楼反问道,“我这人对神佛鬼怪敬而远之,还佛珠,你怎么不说我还有一套袈裟呢?”
宁安尧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她:“你再好好想想,启明九中那会儿。”
秦楼果然杵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一只小灯泡,好像是有这么一串佛珠来着:“哦,对了,上次,你还记得有次欧阳老师带我们两个班出去写生吗?”
“记得啊!”宁安尧淡定道。
“就是那次,回来的时候,我在校门口遇到一个奇怪的人,穿一身黑袍,那佛珠就是他给我的。”秦楼道,“那人是真奇怪,车子从他身体里横穿过去,啥事儿没有。”
“真的假的,你还有这奇遇?”宁安尧露出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其实一点也不震惊,眸光里居然透着浅浅的笑意,很是平静,让人看不出,至少外表上还是一副大惊小怪的凡人姿态。
“骗你做什么,不过说了也没人信,你就当灵异志怪听一听。”秦楼也没指望宁安尧会相信,也没觉得宁安尧听了这事其态度过于平静而显得不正常。
这种事别说宁安尧了,就她亲眼目睹直到现在也还保留着那么一点怀疑的态度,而且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别人不会关心,她就更不会关心了。
“难怪我有次看到你戴了串佛珠。”宁安尧似乎也不打算纠结黑袍啥的。
嗯?秦楼眨眨眼,这算是相信了?
不过信不信是真的不重要,关键是佛珠怎么了?宁安尧刚才问佛珠做什么?
“这佛珠咋了?”秦楼问,“还有你刚才说明烛危险?”
“没有,我就随便问一下。”宁安尧淡淡道,“那个女孩的背景你知道吗?”
“不知道。”秦楼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宁安尧淡定道,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秦楼翻了个白眼:“你连人家背景都不知道就敢说人家危险?什么毛病!”
“不,我跟你说……”要说什么还没说出来,上课铃声就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鬼使神差的笑起来,然后一起进了教室。
明烛往二人脸上扫了一眼,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她将目光定格在宁安尧身上,这个人……明烛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这家伙可不就是她上次在秦楼家里感受到的那股危险吗?
他是捉妖师?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拘灵师,他身上的灵气不够强烈显然还只是个拘灵师,达不到捉妖师的标准。
宁安尧?宁……宁家后人?
明烛瞳孔忽然收缩,他果然不是普通学生!
“嗨!喂!咳咳,明烛?”秦楼伸手在明烛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都上课了,明烛的眼睛还紧紧盯着宁安尧,其眼神那叫一个冰冷,像冰剑匣一样嗖嗖嗖的飞暗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灭门屠村级别的深仇大恨呢!
“哈,没什么。”明烛回过神,“你们刚才在外面说什么呢?”
明烛坐的位置刚好能看到秦楼和宁安尧刚才站的阳台边,能看到两人说笑间的举动以及他们脸上的表情。如果有必要,明烛还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明烛没有那样不体面的癖好。
“没什么。”秦楼笑着道,“他啊!是我以前学校的同学,刚好他也转这儿来了,居然还跟我在同一个班,你说巧不巧。”
“是吗?太巧了!”明烛不动声色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心说巧个锤子,那家伙分明是有备而来。
接下来的一整节课都变得很奇妙,秦楼每逢课上必打盹的习惯忽然没有了,整节课她都处在一股莫名的亢奋中,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却总是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