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女人,叫你们老大过来。”一身黑皮衣皮裤的大龄青年吊儿郎当的杵在启明镇新街小河边的栏杆上,用鼻孔对着眼前的木辰,嚣张的要死,伸出一根手指,“而你,一边去。”
启明镇的这条新街是近几个月才修出来的,可能是大家都有老街情怀,新街走的人不多,没什么人走自然不适合摆摊,所以新街就变得特别清净,偶尔有些个社会青年或校霸什么的会聚集在这地儿解决一些所谓的江湖事。
新街有一条小河,与老街相连,河里没什么水,全是垃圾,天气一热就会散发出阵阵恶臭,但饶是这样,当地政府还是给这条小河围起了栏杆。
大龄青年两只耳朵自上而下打满一排耳洞,耳钉戴得很密集,看上去特别酷炫,其实如果不好好打整,耳背那一块就是藏污纳垢的垃圾池。
张琦琦吹了句口哨:“可去你的吧!我辰姐就是老大,你丫的要打就打,废他娘的什么话!”
“操!”跟在大龄青年后面穿着五颜六色方块衬衫的男生顿时不乐意了,食指指着张琦琦以一种吊炸天的语气道,“你又他妈谁啊!哪条街上的酸菜皮也配接我周哥的话茬?”
“我是你张爷爷啊!忘了?”张琦琦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琦哥,别跟他们废话,显得你很愚蠢。”李蕊凑到他耳边云淡风轻道,勾了勾唇角,一脸的坏笑。
“蕊蕊你这就不对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刚这叫输人不输阵,学着点。”张琦琦小声回道。
“学你个头,一会儿看辰姐怎么说呗,要打就打喽,诶,你包里带棍了吗?”李蕊双手插兜,脸上淡定的表情像是在发呆。
“带了一截钢管,你要吗?”
“不,就这几只货,我他妈徒手撂倒。”
“……”
这话真的屌,但也并不假。
张琦琦,李蕊二人读高二,木辰读高三,秦楼读高一,四人都在启明镇,家离得很近,经常一起玩得不分彼此,长大了也没出现“逐渐变得陌生”的情况。
四人要论打架,李蕊是最凶悍那个,然后才到木辰,张琦琦很跳,但他的战斗力只能垫底儿,而秦楼是个传奇,她很少打架,但据说单挑比狠的话连李蕊都要礼让三分。
“周坚,你表弟是我打的,怎么,你想怎么解决,我奉陪到底。”木辰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校服链拉到下巴处,衣领被迫立了起来,两只袖子挽到手肘。
她每天都是这个扮相,好像很怕冷似的,但她那袖子即便是冬天也经常挽起来,让人很迷惑,她到底是怕冷还是怕热。
周坚就是个当地的小流氓,很早就没读书了,不过家里还有点钱,他索性在家混吃等死,也不出去找点事做锻炼一下什么的,仗着自己很能打架,在当地收了几个小弟。
周坚有个在九中读高一的表弟,他这个表弟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打架不咋滴,但是相当跳,谁都想惹,敢惹又不敢接,挨揍了就找他表哥,这一天天的险些混成了九中高一校霸。
“操,一个女的也这么拽,这年头的妞很泼嘛!”周坚把烟头按灭在栏杆上,从鼻孔里吐出一口烟,偏头道,“亮子,给她点颜色看看,教她怎么做女人。”
“啧,小意思。”先前跟张琦琦打嘴炮那个男生吹着口哨走出来,很不客气的去勾木辰的下巴,态度极其轻佻,“仔细看嘛还挺漂亮,怎么就……啊啊啊!”
木辰眼睛寒得像进了冰渣子,在那个叫亮子的家伙手伸过来的电光火石之间,拽住他的手指往后一掰,只听“咔嚓”一声,亮子顿时疼的哭爹喊娘,险些要跪了。
这一交上手,两方人马顿时激动起来,双双卯上了。
周坚带的人多,加上他自己起码有六个,所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