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放,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哈,我教你们数学哈,对了,咱们是理科班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同学们很给面子齐刷刷的回答不知道,连口型都是统一的。
小范老师登时想叫一声亚历山大,不过还是笑着说:“看你们这记性,开学缴费那天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嘛!咱们是理科班。”
“哦——”同学们又拖了句长音,原来是说过的,“范老师,您记性真好。”
“哈哈,过奖过奖……”嗯,什么意思?小范老师忽然反应过来底下这些熊学生是在起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又谦虚道,“我也是第一次当老师啊!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以后咱们师生之间好好相处,我也没长你们几岁,都是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你们可千万别觉得我好欺负给我使绊子,小心我打着你们。”
“哈哈哈——”学生们轰的笑了起来。
小范老师愣了愣,可能觉得自己很好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窗外走廊上走过几个老师,有男有女纷纷向九班投来好奇的目光,小范老师见状赶紧把笑憋回去,待那些老师走远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小点声,让教导主任听见了不好。”
同学们立刻心领神会的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
于是乎,整个班沉浸在一片嘘嘘声。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别嘘了,再嘘我就要尿了。”
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笑完后小范老师也进入了主题。
……
同桌戳了一下她胳膊:“别睡了,刚才巡课老师刚过去,怕是明天你的名字又要记在公共栏板上了。”
“我操!”秦楼坐直了身子,“你刚才怎么不叫我?”
“我听课呢!我回过头来人家老师已经过去了。”同桌无奈道。
“那下次早点叫我。”秦楼转着笔百无聊赖的看着黑板,老师在讲台上讲的很卖力,她却像给自己造了一个天然屏障似的听不见也看不见。
“好。”同桌应了一声继续听课。
秦楼的同桌叫陆雨薇,是她的小学同学兼初中同学,也是这个班她唯一熟悉的人,开学第一天就坐在一起,不是因为感情有多好,而是因为熟悉。
小学时陆雨薇的座位离她十万八千里,初中时陆雨薇也没离她多近,两人算是九年同窗了,但几乎没有过什么交流,到了高中这两人居然仍旧在同一个班,一般像这种情况的概率是极小极小的,所以免不了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人很奇怪,越长大亲和力就越少,一个个的都长了刺,一个个的都竖起了屏障,这个时候感情这种东西就变得很微妙,不是和谁都可以玩在一起,也不是谁都可以挤进自己的世界。
秦楼就是这种人,她的刺又多又长还是倒钩的,她的屏障竖得又高又大,像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
她融入不了别人的世界,也不让别人融入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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