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忌讳,擅长这些事情的,是你们。”
陆芝在剑气长城,也是这样的脾气。
她一向有话直说,要么有本事让她说好听的话,要么有本事让她别说难听话。
齐廷济微笑道“陆先生请放心,我还不至于如此小家子气,更不会让自家的首席供奉难做人。”
陆芝难得有些笑意,凭栏远眺,缓缓道“你们确实都很擅长入乡随俗,我就不成。”
陈平安在剑气长城,齐廷济在浩然天下。
齐廷济有些无奈,伸手轻拍栏杆,心声道“弟子当中,我最看好的两位嫡传之一,竟然独独钦佩陈平安,还求我这个师父,只要她跻身了金丹,就帮她去隐官大人那边求一部皕剑仙谱,你说烦不烦人。”
这要怨那客卿邵云岩,吃饱了撑着,将那个年轻隐官,说成了世间少有的人物,关键是年轻英俊,偏又痴情专一。
小姑娘听了怎能不动心。
男子痴情,其实才是最大的风流。
毕竟在那剑气长城,关于二掌柜,有太多精彩故事可讲。
而邵云岩又居心不良,专挑好的说。
陆芝说道“不用担心,那丫头长得太好看,真要遇见了陈平安,她会紧张得说不出话,陈平安更不会多说什么,到时候客套一句,就会两两无言,尴尬得后悔见面了。”
齐廷济大笑不已。
转头望向陆芝,齐廷济突然打趣道“陆先生,我很好奇,怎样的豪杰,才能入你的眼?”
陆芝摇摇头,转移话题,“刘蜕真要担任剑宗客卿?”
齐廷济点头道“都不知道如何婉拒,也烦。”
陆芝笑道“这样的烦恼,罕见。”
齐廷济趴在栏杆上,轻声感慨道“就这样在异乡安家了啊。”
陆芝默不作声,思绪飘远,回到了家乡,想起了很多旧人旧事。
一座酒铺的墙壁上,曾经悬着一块不曾署名的无事牌,写了那么句陆芝其实不好看,但是腿长,中意很多年了,怎么也看不够。
虽然无事牌没有署名,但是字迹明显,大概那位剑修,其实也没想着刻意隐瞒身份。
有些远远的喜欢,总是忍不住要让人知道,才能甘心。
只是不等陆芝与那老色胚计较什么,那位每次喝酒都喜欢端碗蹲在路边的剑修,就在城外战死了。
除了那块无事牌,剑修其实一辈子也没跟陆芝说过几句话。所以世上再没谁知道,是太喜欢她,还是没那么喜欢。
剑气长城的最后几年,人人脚步匆匆,说走就走了。
曾经有个年轻掌柜,蹭着酒,偶尔喝多了酒,反而眼神愈发明亮,眉眼飞扬,说以后等他回了家乡,还要开一家酒铺,卖酒,卖阳春面,也卖火锅和臭豆腐,咱们剑气长城的人去那边,可以破例,可以打折,可以赊账。
有人问,赊账没啥意思,可不可以不还钱。年轻人笑着说,等你们去喝酒了再说。
有人再问,沽酒小娘,能不能多雇几个,水灵得能掐出水来。年轻二掌柜笑骂道,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酒铺,还得掌柜豁了性命不要,才能挣那么点辛苦钱。
哄然大笑。
在那尚未成为家乡的异乡,飞升城的那座酒铺还在,只是年轻掌柜不在了,曾经的剑修们也大多不在了。
邵云岩,酡颜夫人,带着几位齐廷济的嫡传弟子凑近过来。
面对那位既是宗主又是师父的男人,这些少年少女,十分敬畏,反而是对陆芝,反而显得亲近些。
一行人与齐廷济行礼过后,有个少年问道“陆先生,能见着阿良,左右,宁姚,还有那个隐官吗?”
宁姚仗剑飞升浩然天下,龙象剑宗这边的年轻剑修,都是知道的。
陆芝摇头道“不清楚。”
那少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