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清，让她自食其果，但是对穆婉清来说，着实算不得是什么多大的惩罚。

毕竟听她的意思，她本来也是要和李志磊成亲的，就算被人知道了婚前同房，最多名声有损罢了，多么厉害的损害或者结果，还真没有。

这般一想，连穆成雪都觉得自己仁慈了。

转念，又低低一笑，趴在他的心口，把玩他头发的手顺着他的脖颈爬上了他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似乎在仔细打量他的容貌。

顾承临感觉一股酥麻的之感占据了他的脑子，让他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他轻轻咽了口口水，这才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开口时，声音俨然沙哑得难以言说。

“我只是在想，你这般丰神俊朗，国色天姿，在旁人眼中娇娇柔柔的倾世美人，脑海中所想到的对付人的手段，竟是这般狠辣绝情，不留丝毫生机，也确实叫人意外。”

“恐怕真要说出去，旁人还不一定会相信。”穆成雪笑意清浅的说。

从始至终，她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娇娇柔柔的属于她未婚夫，大美人，和善，好说话，却不曾想，他怒起来，竟是这般可怕。

“那你……怕吗？”顾承临声音低低的问。

他的一只手还落在她的腰肢上，轻轻摩擦着，声音沙哑难辨。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心里的黑暗，手上的血腥，远比你所想象的，要多得多。”穆成雪低低一笑，慵懒又带着几分随行。

她重生归来那会儿，心里阴暗到恨不得覆灭整个世界，拉整个世界来陪葬，也就是碰着他了，被他硬生生的给拖回了这人世间，重新觉得这人世间也是美好的，也是值得期待的。

又或者该说，人世间美好不美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这世间，也变得美好了起来。

顾承临闻言，微微蹙眉，伸手压在她的唇瓣上“不许你胡说，我的阿雪，是这世上最好，最心地善良的姑娘。”

上一世，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痛，重生后，她依旧愿意以善待人，这就是她的温柔和美好。

只怕是，傻丫头自己都不曾发现，她从始至终都是善良的，她的恶，从来只针对该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