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穆成雪一脸茫然的看着顾承临,总觉得有些云里雾里。
这世界……好玄幻啊,她总觉得顾承临要说的,是能颠覆她认知的事儿。
不,或许不该叫颠覆她认知的事儿,而该说是……她隐约期待的,能够肯定自己的存在的事儿。
顾承临不知穆成雪心思复杂又期待,他牵着穆成雪的手,想了想才问“阿雪,你可信鬼神之说?”
听到这话,穆成雪心里就两个字果然。
虽然心已经跳到了喉咙口上,恨不得要跳出来,但穆成雪还是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安静的等待着顾承临往下说。
她相信,顾承临既然开了口,就不会说一半就不说了。
果然,顾承临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怎么遣词用句,没有停顿多久,顾承临开口了。
“大概是五年前的冬天,我随皇上出行之时,遭遇了刺杀。韩墨为了保护我,独自引开了杀手。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子,遇寒越寒,刺骨的寒冷让我的行动困难,也让我没有办法留在原地等待,于是,我只能冒着寒风踉跄前行。具体怎么走的,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意外之下闯入了飞白他师傅设立的法阵。”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那样神奇的场景。明明只是一寸之间,却是春暖花开和冰天雪地的差别。”
“阿雪你能想象那种感受吗?就是前一刻你还在冰天雪地的寒冬里冻得思绪迟钝,身体麻木,但是下一瞬,你却因为意外闯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气候宜人,温度舒适,犹如艳阳高照的春日,暖风熏人醉。”
说到这儿,顾承临忽然停了下来,他看着穆成雪苦笑“阿雪,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做梦,在说胡话?”
事实上,关于那一次的经历,顾承临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关于景飞白的奇异,他也从不曾与人言说,哪怕是时时跟在他身边的韩墨……也是不知道的。
他不知为何景飞白明明能够遮掩得很好,一如在韩墨他们面前一样,可却又刻意在穆成雪的面前露出破绽来,让他不得不面对已经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奇异之事。
但是,既然穆成雪已经发现了,他便无法让自己说话去欺瞒她。
所以,哪怕穆成雪会认为他是个疯子,他也会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