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和呼吸急促,喉咙里溢出的声响尖锐又破碎,但是却始终吐露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徐京墨将他扶上了轮椅,绷着嗓子说,“清和,你冷静,我一定把人给你带回来。”
段清和死死扯住徐京墨的袖子,“去,快去!”
徐京墨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给我封了官舍里的路。”
他挂了电话后,看着段清和苍白的脸,顿时啐了一口道“放心吧,在官舍里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段清和听到他这句话,呼吸才是稍微缓和了一下。
徐京墨眼一看,这才发现段清和的衣服竟是都被汗水打湿了,嘴唇都呈了一种乌红颜色。
看得人心惊胆颤。
徐京墨让元夕几个来看着段清和,差人送碗压惊汤来,自己撩起皮草衣摆就朝着外面走去。
“诶,老徐你干嘛去?”元夕问了一句。
方才他们几个在里面,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也没见着段清和在长廊上艰难爬行的场面,要不然——
那都得翻了天!
徐京墨金丝边框的眼镜在灯光上折射出一丝锐利的光,他微侧头,冷笑道“我去找个人。”
笑意不达眼底,唇角反倒是有了一股子血腥气。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那长得花哨又惑人的女子有什么来头,,他就算是断了她手脚也得给清和绑回来。
总之是再不想看到方才那一幕了。
心惊啊!
泣血啊!
他们追在身后的段家大少,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自甘下贱过!
早些年他们一起和人对赌飙车,段清和可是能眼睛都不眨就往悬崖开的主儿。
何曾如此不体面过!
去他妈的!
女人,就是祸害。
官舍里所有出口的必经之路都被封上了,那叫一个声势浩大。
人声鼎沸,骂街的,叫人的,喇叭不停鸣响的……
销金窟里什么人都有,也不尽都是体面人,挖煤的倒油的暴发户也是有的,因此冷不丁被告知不能出去,顿时急眼了,生怕有什么事牵连到自己身上,开始到处嚷嚷。
下面的人焦头烂额,投诉电话一个接一个,徐京墨不管,他目标很明确,就只找那一个。
所幸宋青葵本就扎眼得紧,一进官舍就引了无数注视,很快有人就从监控里找出了她——
正在路边倒车呢。
依旧是那辆与她身板不符的军用吉普车,引擎轰鸣中,还没出路口就被徐京墨带人给杀到了,拦了个正正好。
n直接横在了宋青葵的车头前后,把路给堵了个严实。
堵了车,逮到人,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好办了。
徐京墨径自走到宋青葵的车旁,敲了敲窗户,“下来。”
宋青葵摇下窗子,瞟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徐京墨端详了她一下,眉眼鼻唇,确实无一不精致,风情自招摇,越发不屑了。
“你下来再说。”他被把她当回事,就跟招猫逗狗似的先把人唬下车来再说。
宋青葵对他没什么好感,毕竟前脚才把鹿泽生打成那个样子。
她也干脆,直接撂话,“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让开,我要走了。”
徐京墨扶了扶金丝眼镜,眼镜架上缀着的链子一晃一晃的,他缓缓道“行,既然请你你不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