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时的路上,金胜曼也有过担心,因为她没有提前给写信说要来长安,没有经过苏程的同意。
现在见到苏程感到如此的高兴、惊喜,她心里也彻底放心了,只剩下了喜悦。
“爹爹,我要坐火车, 我要坐火车。”苏长安指着火车兴奋道。
苏程笑道:“好,我们一会儿就坐,以后想坐就坐,绝对让你坐个够。”
“哇,太好了!我要天天坐!”苏长安高兴道。
王胜男一直挑着车帘往外看着,一直等苏程和金胜曼母子叙过旧之后, 这才从马车上下来。
“胜曼姐姐!”王胜男笑靥如花的走来。
金胜曼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王胜男,先是愣了愣, 然后同样笑靥如花:“胜男妹妹, 好久不见。”
当初金胜曼来长安的时候也曾经见过王胜男,虽然不太熟悉,但是这么出众的人还是让她记忆深刻,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虽然远在新罗,但是对长安发生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
因为苏氏商行已经联通了辽东一直延伸到新罗,商行的人往来运送货物,同时也传递了消息。
尤其是常驻新罗的苏家人,他们天然和金胜曼母子亲近。
如今的苏家就好比一个庞大的跨国集团,由于利益关系也有很多的派系。
苏程当然有绝对的掌控权,长乐公主身份尊贵又是主妇统领后宅说一不二,但是武珝手上也有很多产业, 手底下也有很多人。
金胜曼母子虽然远在新罗,但是苏长安毕竟是苏程的长子,而且将来还极有可能继承新罗王位, 可以说前程似锦,那些常驻新罗的苏家人自然倒向了金胜曼母子。
所以, 金胜曼对长安发生的事其实也不陌生,不过消息要滞后很多。
对于王胜男和苏程的关系,她自然也有耳闻。
不过,现在见到王胜男和苏程同行归来,她心里立即就明白了,王胜男和苏程的关系比之传言还要更近一步。
只是一個当面,金胜曼就察觉到了,这就是女人可怕的直觉。
不过,金胜曼对王胜男倒是没有什么敌意,因为她明白,以苏程的身份妻妾成群实在是太正常了。
她又不是苏程明媒正娶的正妻,就更谈不上对王胜男保持敌意了。
而且她将来还会带着儿子回新罗,那毕竟是新罗王位,总不能白白让给别人。
“从新罗到洛阳何止万里之遥,姐姐这一路十分辛苦吧?”王胜男关切的问道。
金胜曼笑道:“倒也还好,因为孩子还小,怕累着他,所以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就是劳薛都督多耗费了许多时间。”
薛仁贵连连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回京述职本也没那么急。”
这一路上确实走的很慢, 不过薛仁贵却从未抱怨过,甚至很多时候都主动提出停下来休息,他也是生怕累着孩子。
别说他回京述职确实没有多着急,就算很着急他也会这么做。
因为还有国公在背后给他撑腰呢,有什么好怕的?
王胜男笑道:“坐马车确实是太慢了,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有了火车,有了对比之后,就一点都不想坐马车了。火车又快又舒适,如今朝廷正在大力修建铁路,会将铁路修建到大唐每一个角落,说不定也会连通新罗。”
“火车能一日千里,若铁路能连通新罗,往来也不过十天而已。”
只需十天的时间,就能从新罗到长安?金胜曼听到这里也不由感到心潮澎湃。
不过她却又有些将信将疑,因为从新罗到长安实在是太远了。
尤其是她亲自走过才明白这一路上是多么遥远多么的艰难,只用十天的时间就从新罗赶到长安,这怎么可能呢?
金胜曼压抑着心里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