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指挥使的官威,怕是发错了地方,若是要发威,得等我去锦衣卫当值吧?”
纪纲讷讷了几句。
还真没法反驳。
现在这个情形,他还真管不了黄昏——尽管从来没管到过,可至少此刻黄昏连这个表面功夫都不用做,完全将他无视了。
纪纲心里那个憋屈啊。
郑赐温言温语的道:“黄指挥,莫要意气用事,休得扰乱公堂,否则别说你将被打入大牢,有大明律在此,就是陛下也保不了你。”
这是实话。
并不算是看轻朱棣,哪怕是御史们也无法弹劾郑赐这番言论。
君王嘛,也是要面子的。
一直在宣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在某方面来说,天子还是低于律法的——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屁话,律法就是天子授意制定的。
天子犯法了怎么办?
割一截头发。
屁事没有。
这句话真正能威慑的也就是那些王爷,所以这句话真正的理解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黄昏闻言,没对郑赐出刀。
公堂之上,言语如刀。
而是对郑赐和薛岩道:“薛寺卿,郑尚书,你两位全程审问,应该知悉,我南镇抚司被提审的兄弟,所有证词皆被质疑,从而人人被刑罚伺候,那么我想问一句,既然南镇抚司的兄弟要被质疑证词,为何北镇抚司的没有?”
顿了一下,“不该一视同仁么?!”
郑赐和薛岩面面相觑。
这话怎么接?
而被提审的其他几个北镇抚司的人,顿时脸色惨白,心里面直骂娘,去你妹的黄昏,感情你折腾了这一大圈,是要让老子们哥几个也挨一顿板子。
太尼玛不厚道了。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赛哈智闻言,觉得沙子里进了眼睛。
这才是好兄弟。
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兄弟们讨一个公道!
赛哈智知道,黄昏当然不是为了让北镇抚司的人也挨板子,而是在质疑陈瑛,从而为南镇抚司的兄弟讨回点东西。
打不能白挨!
陈瑛愣了下,旋即冷笑了起来,“他们的证词全是对疑犯不利,有利于三司会审审明真相,本官何须上刑?”
那些北镇抚司的人狂喜,都觉得回家后要给陈瑛树个功德坊。
前车之鉴啊。
不见南镇抚司那十余个人被打成了一堆渣,谁不怕。
黄昏哈哈狂笑起来,笑罢,才盯着陈瑛阴森的道:“对疑犯不利?貌似我已经说过,没有人证物证证明我是杀赵曦的人,也不能佐证我能指使赛哈智砍那一刀,那么我怎么还是疑犯?”
顿了一下,“只有一种可能,从一开始,陈瑛你就认为我是罪犯,所以你一直在针对我南镇抚司,而偏袒北镇抚司!”
已经直呼陈瑛,这是彻底决裂。
陈瑛冷笑,丝毫不惧,大声道:“你说我偏袒?证据何在!”
黄昏不屑,“证据?在场之人,所见皆为证据!”
陈瑛也一脸不屑,“在场之上,薛寺卿和郑尚书都可作证,这是审问的必要流程,何来偏袒一说?今日你如此言说,我陈瑛还就不如你愿!”
黄昏沉默了。
许久,才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说一句,今日我南镇抚司兄弟所挨的板子,他日必让让你陈瑛十倍承之!”
陈瑛狂怒,“你在威胁我?”
黄昏反而很平静,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
陈瑛还以为黄昏畏惧了,得意起来,冷笑道:“罪犯黄昏,就从你刚才的表现,我充分怀疑你是在垂死挣扎,想来那赵曦必然是你杀——”
话没说完,却见黄昏缓缓抬起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