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花飘飘,黄昏下午也不想去衙门,反正也没什么屁事,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在计划生育之前有的人可以有十一二个叔伯姑姨了。
没事干啊。
天一黑上了炕,就只有滚床单了。
在帐篷里看了半个时辰的书,设计了一会儿图纸,有些倦怠,恰好权氏端来下午点心,吃饱喝足有了力气,于是便饱暖思。
唐赛儿不知道跑哪里去撒野了。
阿如温查斯还没回来。
权氏也是温顺,但有要求无所不应,于是乎外面大雪飘飘,帐篷内春光与雪景相得益彰,人生之美大抵如是了。
也不知多久过去,权氏收拾了碗筷出去。
阿如温查斯撩开帐篷,刚进来,又捏着鼻子推到门边,一副鄙弃的神色,“刘絮从你这里离开后,去见了谢客。”
黄昏略有尴尬,“他们说了什么?”
阿如温查斯摇头,“他俩很是谨慎,在那位范布政使的坟茔所在的高丘上,四周无遮掩,我无法靠近,所以也无法得知他们说了什么。”
黄昏颔首,“李友边那些人在干什么?”
阿如温查斯一脸恶心,“和你一样。”
实际上更甚。
这一群人都是有钱人,住所又毗邻靠近着,下午烤着火盆喝着酒,从关内带来的女眷也都是妖娆之辈,其中之糜乱,阿如温查斯简直不敢看。
她也不是单纯白纸。
但没想过,原来一个女人可以同时和两个男人翻云倒雨,简直玩出来花。
不痛吗?
黄昏唔了一声,“李友边、王魁、梁道和赵彦杰都在一起?”
作为读书人,又是高层官员,能玩出聚众哈皮的事情,想来品行好不到哪里去,那么刘絮说的事情就可能是实情。
阿如温查斯摇头,“梁道不在。”
黄昏讶然,“梁道,就是那个寒门出身的布政司参政?”
阿如温查斯点头。
黄昏有些讶然,看来这个梁道不简单。
道“继续盯着,另外,关注刘絮和谢客的同时,盯一下那些吏员,在这个地方,真正能对我构成威胁的人,其实是那些吏员。”
李友边几个人都是读书人,他们那几个护卫之中,似乎也有高手,但有唐赛儿和阿如温查斯在,都不足为惧。
但那些吏员不一样,他们掌控着整个长平的运作,也是密切和本地牧民乃至于兀良哈残兵接触的人,他们才是长平布政司的基础。
阿如温查斯啊了一声,“我一个人?”
我又没分身术。
怎么可能盯得住这么多人。
黄昏起身,“唐赛儿呢?”
阿如温查斯眼光温柔了起来,这些天她和唐赛儿比较亲近——两个黄花闺女比较有共同语言,不像那个权氏,眼里只有大官人。
笑道“我教她捉野物,现在应该在外面下套去了。”
黄昏大手一挥,“让她也去。”
阿如温查斯犹豫了一下,“你身边不要人保护了?”
黄昏呵呵一乐,“暂时不用。”
大家还没撕破脸皮,这个时候的争斗主要在官场上,况且李友边等人还不确定自己的立场,不会在这个时候下黑手。
……
……
丝竹声声觥筹交错。
恰如《爱莲说》中所言,此处往来无白丁,无案牍之劳形——其实也有的,从案牍上劳累过后的李友边想着先前的欢乐,觉得王魁从关内带来那个家姬真不错,笑了一声,回味悠长。
果然,女人还是别人家的有意思。
穿好衣衫出来。
赵彦杰和王魁也刚忙完,精神抖擞而萎靡的喝着酒。
李友边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