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黄昏忽然醒了。
口干。
另外一点,书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人,就坐在塌边,冰凉小手轻柔的抚摩着黄昏的脸颊,眼神幽深。
睁开眼,黄昏看着她,道“来了?”
她笑了笑。
拿出了一封信。
黄昏没接,欲要翻身坐起,却因为宿醉,身体乏力,又倒了下去,晕了一阵,这才有力气,将那封信丢到一边。
“先办正事。”
乌尔莎来了,老子终于不用禁欲了。
一阵春风化雨。
酒足饭饱。
当然,黄昏肯定是饱了,乌尔莎饱没饱不好说。
黄昏这才来到灯下拆开那封信。
娑秋娜写的。
说了军器监火炮炸膛那一日,也就是前日,她进宫,由苏州来的老婆子验证清白,那老婆子以为娑秋娜不懂大明官话,说话没有忌讳,直说已非完璧。
娑秋娜来信,是让黄昏早做准备。
并言辞灼灼,先前所言绝非欺骗,她真的从无和男子有苟且之事。
黄昏倏然就酒醒了。
问乌尔莎,你们在西域练媚术的时候,是否会有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乌尔莎如今勉强能说一些大明官话,蹩脚话一番说下来,黄昏大致懂了。
没有!
尤其娑秋娜,身份尊贵,更不可能真刀真枪的训练。
倒也知道了个趣事。
娑秋娜在练媚术时,连女子都被她诱惑得神魂颠倒。
可想而知媚术如何。
黄昏思忖良久,觉得计划照旧,暂时不用杀娑秋娜——现在当爹的人了,不能一直精虫上脑,得为孩子着想。
所以从现在开始,黄昏要保证自己绝对不被贬谪、流放。
古代孩子要想长大,很难。
别说你一般人家的孩子,就是皇室子孙,也夭折极多,如果离开应天去往其他城市,医疗方面稍微跟不上,就可能母子同亡。
而应天至少还有御医。
有徐皇后在,徐妙锦生产时让御医来守着,让宫中经验丰富的老婆子接生,不算事。
尽管如此,还是得预备着这一着。
想了想,问乌尔莎,“如果有一天,我被逼着不得不杀娑秋娜,你会怎么办?”
乌尔莎愣住。
许久,才用西域话说,那我就杀了你,再和你一起死。
黄昏没听懂。
也没在意。
继续腻在一起,天微亮时下起了濛濛细雨,书房内也是春雨绵绵。
再最后一次缠绵后,乌尔莎穿衣离去。
这夜风雨声甚大。
清晨吃早饭后,待黄昏穿上官府去了神机营军营,徐妙锦对一旁的绯春道“你今日就休憩罢,昨夜应该很累。”
绯春一脸茫然。
徐妙锦也意外了,“你不痛么?”
两主仆,亦是两姐妹之间,自然无话不说。
绯春莫名其妙,“什么痛?”
徐妙锦便迟迟的笑,“姑爷啊,很痛的,我第一次就痛了大半天。”
绯春更加茫然,“昨夜姑爷睡的书房,后半夜小姐您不是去了书房嘛。”因为风雨声,有些声音没听真切。
徐妙锦讶然,“我没去啊,我以为你们在书房。”
两人同时愣住。
那么是谁?
倏然之间,徐妙锦就怒了,咬牙切齿,“看他今他回来我不收拾他!”
咱府邸之上,能让夫君瞧上眼的人不多,张红桥挺漂亮一小姑娘,但她现在和吴与弼关系好,两人青梅竹马。
夫君不会如此不懂事。
婶儿吴李氏的妹妹,也是个小家碧玉,但她现在已经有了婚约,就是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