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忠文看着她“你从哪里看出来是假的了,我既然说了,当然就是真的,你怎么说?”
南宫钥结巴了许久,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有些受到惊吓的样子“为什么会喜欢我?你明知道我同泽弘的事。”
虞?忠文挥了挥手“我就问你,如果给你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可这种事最忌讳婉转或是态度不明确,既然他都明说了出来,她便也只有明确地拒绝,哪怕会让这人伤心,可短痛总好过长痛。
“没有如果。”她看着他,脸色也正经了起来“我已将泽弘的好都根植在了心中,只要他不负我,我便定不会负他,这世上的好男儿千千万,我断然没有见一个爱一个的道理。”
这个答案虞?忠文已经料到,但他没有试过,总归难以死心,听到她拒绝的话,那原本就被人插了一刀的心又再被捅了一刀,顿如刀剜般的痛。
南宫钥看着他脸上红晕退去,一张脸变得死气沉沉,说道“你要恨我也可以,但是你想一想,若我真的转又投入你的怀抱,这样的女子,你真的能爱下去?”
“我恨你做什么,你又没骗我。”声音有些低落,显得有些不自信“你若真转而爱上我又有什么不可以,我觉着自己还行。”
“不是还行,是真的很不错。”南宫钥说“你是个好人,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对你真心相待的人。”
好人便是没戏唱了,虞?忠文心如死灰,嗤笑了一声“行了,爷知道了,你回去吧。”
南宫钥抿了抿嘴,觉得还是让他自个儿冷静一下的好,这种事得自己想明白,旁人说再多也无用,再说了,她还是当事人。
回到院子里,南宫钥心事重重的在花树下站了许久,看树上还挂的那些黄绿相间的叶子晃晃悠悠,就像她此刻的心。真要回去曾国了,她却突然彷徨起来,有一种既渴望又厌恶的感觉。
算一算,今日或是明日,孟达应该就可以到了。
当日夜里,无面带着南宫钥离开了这座寂静的大宅,直奔曾国而去。无面一路上说了些什么南宫钥是真没有听清楚几句,她装傻,反正也没打算理会,只要慢慢拖着去曾国便可以了。
一路走得越发忐忑,断了与那边的消息让她好不心慌,对于事情到底安排到了哪一步心底没谱,夜夜不得安睡。
这日经过一座小城,南宫钥自然又要找个理由拖一拖时间,一个人牵着马提着个包袱在城里胡逛。
听到有人在叫卖字画顿时来了兴趣,进了那家建在城角的书画斋。这房屋布局呈长方形状,适度的宽,内里却很深,三进三出,中间各有庭院相隔。
前面大厅挂满字画,不泛出彩之作,隔开一个庭院的第二个院内的大厅内挂的字画便少了许多,却件件不凡,还有写在竹简上的长篇大作,内容各不相同,但大多是描写各国美景的。
最里面的庭院后没有厅堂,修建有一排木屋,门上统一挂着苇草编的帘子,这是专设的供品茗论画的小间。
店里寥寥几人,她一路晃悠着,遇到喜欢的便驻足细细赏析一番,倒是被她发现了一副难得的好字,铁画银钩,笔峰粗狂豪迈的在绢帛上写着“东莱湖畔月华星辰,坤华塔上美人醉酒”,没有落下名讳。
南宫突生一种熟悉感,脑海中有个情景一闪而过,去年她生辰时,那是还顶着泽弘身份的公子申曾带着她去过的地方。
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她使劲吞了一口唾沫,一把捏紧双手,直直地看着那副字,感受着狂跳不止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背后响起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热情的声音响起来“这位姑娘,若是喜欢就买下来吧,这副字可是这是店里最好的一副字。”
南宫钥转头看去,见是店里的一个小厮,长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