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消失。满心疑惑不如手动解疑,回到屋里,南宫钥将盆子里的水打满,认认真真地照了照。
脸色苍白,嘴唇微肿,脖子上还有两块红印,自己这身体难得生病,怎么这就病了?她拉开衣襟,这红印一路向下,直蔓延到胸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真病了……看这脸色,莫非是生了什么难得一见的怪病
肚子又叫唤起来,南宫钥在心头狠狠骂了一句,将衣领拉好,提着湿漉漉的裙子正要出去找点吃的,就有几个护卫打扮的人提着一个偌大的包袱进来,恭敬地放在桌上,施了礼便退了出去。
隐隐的食物香味从包袱里飘出来,南宫钥打开包袱一看,是一包衣服和好些熟食。这些人真当她是狗子呢,一天一顿便就可以了。她就着冷茶吃了个饱,想到今日的遭遇,为防明日挨饿,将剩下的食物包了包放进了柜子里。
天色越发暗黑,雨也小了许多,算算时间正是饭点,南宫钥偷偷摸摸地再次往虞?忠文那处跑去。今日总觉得怪怪的,照无面的说法,虞?忠文早该清醒了,这周朝不让她细看,她偏要细看。
对她没有监控,轻而易举便到了虞?忠文的住处,只是两个守卫雷打不动地站在门口,估计除了虫子连只鸟也飞不进去。南宫钥蹲在花坛后面,抹了一把从额头流到眼睛里的雨水。
老天渐渐收了雨,但她一身湿衣服,被冷风一吹,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不停地打着哆嗦。鼻子一阵痒,眼看着忍不住喷嚏就要打出来,她忙用手堵住口鼻,一个喷嚏没打出来,震得她脸颊酸痛,鼻涕也跟着下来了。
看门口那两个桩子一样的人,南宫钥觉得不能再等,将裙摆的雨水绞了绞,打算先回去换件衣服再来。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南宫钥忙停下脚步,往里缩了缩,从树枝缝隙里看到一位老汉提着个食盒走了过来。
那两个站得跟桩子一样的人总算说话了,一个接了食盒,另一个说道“老张头,你……找个人替些时候,还是回去一趟吧。”
房檐上的雨滴大概是滴进了老汉的衣领,他缩了缩脖子,声音又是疲惫又是低落“这样也好,无牵无挂了。”
一时静了下来,只听到一人将食物从盒子里端出来的声音,片刻,那人又说道“你跟成公说一声,还是回去一趟吧。”
老汉摆了摆手“回去也做不了什么,我给那远房侄子拿了银钱,他会安置妥当的,成公吩咐我留在王上身边,我现在只想伺候好王上。”
又是一阵沉默,南宫钥却明显地看见老汉的身子佝偻了些许。少顷,老汉转身离开,大概有了饭菜总要来点话题,方才的两个桩子人这才又说了起来。
接食盒的那个说“他家的小孙子死了也不回去啊?”
另一个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听到了,眼下是真不好走,这地方不能进生人,怕生事端。”默了默,将那口肉咽下去,又说“不过老张头这小孙子一死,他家的人也绝了,确实可怜。”
接食盒那个端着饭的手顿了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战死的战死,病死的病死,只剩这么一个烧饭的老头子,如今是跟着我们一样,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另一个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那么大岁数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接下来是碗筷相碰的声音。南宫钥听了这一耳朵,脑子灵光一闪,倒是想到一个进去虞?忠文房间又不会惊动周朝的方法。
身上越发的冷了,南宫钥提着湿衣裙偷偷摸摸往回去了,进到屋子里更加昏暗,正要换衣服,背后一股冷气飘然而至,南宫钥忍不住一个哆嗦,闭眼平复心情,轻声道“无面,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你我行了夫妻之礼,还在乎这个……”无面的声音带着玩味的暧昧,冷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