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坚定(2 / 3)

重蹈昨日的覆辙。

估计虞?忠文身上没钱了,除去换了一身粉白的衣裙,头饰还是昨日那些,南宫钥只捡了一支羊脂玉的小白花插在头上,对着那举着金发扣的婢女摇了摇头。

虞?良语的大半身家估计都在这坨金子上了,她也是好笑,接过那个金扣子用丝绢包好,随意扒拉了两口清淡的早饭,问了虞?忠文所在便出了院门寻他去了。

台阶之下,一株花树档了来人的半个身子,但依着那身姿一眼便能认出那人是泽弘。她飞快地跑过去,像一只正展翅的小鸟,那人回头,正看到飞奔而至的南宫钥。笑意在泽弘脸上漾开,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打开双臂,牢牢地接住这个飞奔而来的少女。

南宫钥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蹭了蹭,再蹭了蹭,这才抬起头,对上他一双漆黑温暖的眼睛“现在就走吗?”

泽弘点点头,牵了她的手一起往外走去,大门外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虞?忠文坐在前室,手里握着根细长的马鞭,看到两人握着手出来,抱起拳头敷衍地对着泽弘一揖“在下送公子去。”

泽弘点点头,南宫钥不理解地转头看他,泽弘耐心的解释“楚国最近立了新君王,大概对于我站在新君身后总有些人不太理解,所以这一阵子我身边也不见得会太平,我出来没有人发觉,大张旗鼓地在街上走不好。”

想来也是,楚君传位给了庶出的幼子,先不说臣子对这幼主信不信服,前楚君的儿子们都在下面虎视眈眈地盯着,只怕有绝大部分的人也同样会认为泽弘是包藏祸心。

明明有珠玉在前,偏又要在中间横档个瓦石,也不知这珠玉是表面装出来的服气还是真心的服气,就连南宫钥也不得不多想一下,若是自己有那个能力,会不会将明明可以握在手中的权力拱手给一个从来是都没考虑过,却莫名冒出来的无用之人。

见南宫钥看着自己,泽弘笑了笑,上车后伸手将她也拉上了车。两人坐进车厢,泽弘才缓缓开口“我想做你的泽弘,而不是楚国的申弘。”

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钥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可她不是,她并不想将他的人生左右了,不想他为了自己放弃掉原本的计划或者是道路,亦或者是自身的追求。

但不可否认,知道他这么看重她,在意她,南宫钥内心里是欢喜的,是感动的。但她不能成为拖他后腿的人,只为了她自己而耽搁了他的人生,她不想两人好好的爱有一天因为这些事而变质,不想他有一日郁郁不得志而抱憾终身。

看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泽弘将一束备在车上的白色花束放入她的手心“这个,你待会放在我母亲坟前吧,她看到这样好看的未来媳妇说一定很高兴。我母亲从来只想他的儿子康健平安喜乐,如今有了你,我可不就是喜乐的了,而避开那条路,也定会康健平安。”

南宫钥又搞了个脸红,支支吾吾道“你别说这些……好男儿应当……”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你这样我会觉得可惜。”

泽弘叹了一口气“我当然也有家国情怀,鸿鹄之志,但这些不一定是建立在那个位子上。你我都是经历过争权夺位的人,但看看身边那些人,在权势的漩涡里都不得善终。有时候不是不争,也不是不谋,而是顺其势而为,虽说时势造英雄,但一切皆有个因果,如今看来因不在我身上,果自然也不会在我这里。”

车身颠簸起来,像是走上了山路,南宫钥却浑然不觉,认真地看着泽弘,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泽弘眼睛看着隔着门帘的前方,眼中一片冰冷,以前的他是真的想要争,可如今却不想冒这大不讳。秦氏只想着能坐上那个高位,却没有想到她那幼儿太小,她自己也没有实力,在楚国又没有厚重的旁系和根基,现在处的位置只会带来更多的危险。

力量欠缺,新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