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松了一口气,就让这一切在这个时候结束吧,这样也好,她能够更加平静地活着,从此不悲不喜,无欲无求。她在脑子中想着她应该带着无所谓的笑,显得不要那么在乎,再大方地说:“这件事不必放在心上,你我以后还是朋友。”
可是却做不到。
睁开眼睛,在看向泽弘时她心中的忐忑已达到巅峰,对面那张脸上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闪躲与迟疑,他说:“阿钥,你能这样告诉我,我真的很高兴,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还在乎那个人,我多害怕你会拒绝我。”
她呆愣愣的:“你不问问我同那个人以往都发生了什么?”
他嘴角噙着笑:“你能好好的在我面前,以后也能好好的陪在我身边,这便是我的愿望,以往我没能早一点遇到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旁的谁伤你一分一毫。”
心里一酸,原本故做的坚强全面崩溃,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泽弘抬起手帮她擦着眼泪:“怎么又哭了?”
跳跃的烛火眏在他深海般的眼中,若一幕璀璨繁星,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金镶羊脂玉的如意锁,小心翼翼地挂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起先就想交给你。”
她低头看着那枚小巧的玉锁,摸了摸,触手生温:“这是……”
“订情之物。”泽弘握住她的手与她面对面跪坐着:“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她红着脸摸了摸身上,手忙脚乱道:“我也应该给你个东西。”片刻后沮丧地摊开手心让他看:“我身上只有两块银子……还是你给的……”
一对青玉鸳鸯玉佩落在软垫上,南宫钥的目光落到上面,青玉在这样昏暗的车厢内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的说着什么,南宫钥伸手去捡,泽弘也同时伸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
南宫钥红着脸抬头看着泽弘,想了想,说道:“这是白语梦同易沛的定情之物,现在开始,你保管一个,我保管一个,可好?”
泽弘接过那一枚完整的玉佩贴身放入衣衫内,伸手揉了揉南宫钥的头发:“好,你我一人一个。”
四目相望,她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泽弘的眼睛好似要将她吸进去一样,南宫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与泽弘已这样接近,他只是微微一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
即便是她与周朝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触碰,一时间无措超越了羞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吻,睁着眼睛看着他颤动的长睫毛,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紧张,她抓着他的衣襟,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他耐心周旋,启开她的唇轻轻吮吸,如今她觉得自己真正进入了一场美梦,他这样好,如今终于成了她的。
寂静的道路上马蹄声响个不停,一辆马车在月色下顺着小路迅速前近,那车厢的门窗上映出了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影。
一夜太平无事,旭阳初升,南宫钥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披风滑落下去,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想起夜里的那一场谈话,想起了她那个初吻,白净的小脸又是一红。
车厢门被打开,风吹进来驱散了热气,也吹散了她那一脸的红晕,泽弘打湿了一条棉布递到她面前:“擦一下脸。”
她笑了笑,伸手接过将脸仔细擦了擦,还回棉布时他又递过来几个果子,她拿过两个,将他的手推回去:“你也吃。”
他帮她拿着这些果子,眉眼里都是笑:“我吃过了,你吃。”
南宫钥小口咬着,顺便仰头:“待会你帮我易容。”
“别易容了,这路上也没什么人,让你的脸歇一歇吧,都捂出疹子来了。”
也是,难得让她的脸放松一下,有泽弘在身边,她觉得没有那么紧张,想起前一夜曾国城外的事情,她开口道:“泽弘,周朝下一步会怎么做?”
她没有叫他大哥,直呼名称了,他暗笑了一下,抬手将